她強大的力量,就是因為這力量,使得顧懷酒能從北安城活著回來,使得顧懷酒能夠重新得勢,使得顧懷酒能重新擁有靈力。
都是因為
她!
如果沒有她,該多好啊!
她為什麼一次次受那麼重的傷,卻都死不成呢?
可這些心思,顧粲不能表露出來。他必須還要裝作一副對涼月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「哎呦我的姑奶奶!又是誰把您給惹著呢!這一大清早的,您怎麼就來了?」
顧粲甚至是躬著背搓著手朝著涼月走過去的!
好像一個蝦米!
又好像個太監!
涼月冷冷地看著顧粲朝自己走過來,隻是微微地勾了根手指,便有一隻無形的手,抓住了顧粲的腳踝,將他直接拽得跪到了地上!
「哎呦!」
顧粲摔得結結實實,他尷尬地要起身,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正被一座巨大的石塊壓著一樣,根本起不來。
顧粲知道,肯定是涼月在搗鬼。
他可是天子啊!
他怎麼可以給顧涼月下跪!
該是天下人跪拜他才對!
可他現在,卻被這個女人壓製,戲弄!
顧粲卻還得伏低做小!
「姑奶奶!朕錯了!朕錯了!快饒了朕吧!」
涼月卻沒答應,她隨手拿起一支筆,隨意地在紙上描畫著什麼。
「顧粲,教育你的話,我說了十年了,沒想到你一句都沒聽進去。」
涼月麵色陰寒,她不願意再看顧粲。
「這皇位,你坐了十幾年,估計也是坐累了。今日,就換人坐坐吧!」
說罷,涼月就搖身一變,變成了顧粲的模樣,與顧粲一模一樣,就連說話的聲音,都一樣。
小小的幻術而已,卻叫顧粲臉色都白了。
「你看到了嗎?如果我想,取代你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。可我還是好吃好喝地養著你,你說是為了什麼?」
涼月用顧粲的聲音說話,每說一句,顧粲的臉就白一分。
「你以為,我爹缺一個棋子?一個傀儡?錯了!你連做傀儡的資格都不夠!」
涼月一字一字,咬得清楚,就是要顧粲認清現實!
「隻要我想,你早在十年前,就死了!」
涼月冷冰冰地走過去,手掐住了顧粲的脖子。
「就算是現在,隻要我稍微用力,你就可以告彆你所謂的傀儡生活了!你願意嗎?」
顧粲抓住涼月的胳膊,他掙不來,也發不出聲音,隻能艱難地搖頭。
過了一會兒,涼月才鬆開了手。
「顧粲,我爹選你,就是要你去做大淩的皇帝的!」
涼月看向喘粗氣的顧粲。
「收起你那副委屈可憐的樣子!」
「我問你!靖海國皇子集結了大批和我一樣有法術有靈力的人,在搜羅神族遺落的法器,想要將整個人界歸於他靖海國,你該如何應對?」
「如果我告訴你!那些修士裡,有的人,我也打不過,你要如何守護大淩?」
「我再問你!如果有一日,我死了,瘋爹也死了,我朝修士不敵靖海國,所有人戰死,你要帶著你的子民,一起殉國嗎?你覺得你的子民,會不會把你這個皇帝,先拉出來當替罪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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