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涼月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花釀抱著轉了個身。
花釀的手指輕輕地撫上涼月的麵頰:「不是說,不想見到為師?師父生與死,你哭什麼?說好了不喜歡,還哭什麼?」
「就是不喜歡!你管不著!」
涼月要推開花釀,可是卻推不開!
「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!」
花釀苦笑了下,「三界的事,算了……」
花釀歎了口氣,低頭的時候,他腦子裡真的什麼都不想了。
什麼,都不及眼前的人兒重要。
「對不起!」
花釀輕聲哄著,「師父錯了……」
他是錯了!
他錯在太注重得失,他在意了太多太多的人,扛下了太多太多的責任,卻終不能讓任何一方滿意。
而他最在意的,最該嗬護的,卻被他舍棄了整整十年!
「涼月,你原諒師父,好不好?」
花釀幾乎是哽著喉,輕聲輕氣地,央求著說出這句話的。
涼月為自己設置了那麼多的心理預設,在心裡勸了自己那麼長時間,卻終於,還是被擊得潰不成軍!
師父啊,我該拿你怎麼辦呢?
你我,終是為敵的呀!
可是,看到你死的那一刻,我痛得完全無法思考。
什麼都不在乎了,什麼都不想管了!
隻有今晚,她想追隨自己的本心,她想做她自己。
她今晚,不是妖主,不是郡主,她隻是顧涼月。
涼月輕輕地點了頭。
翌日清晨,當陽光照進二樓小院時,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小妖們都安安靜靜的,無人過來打擾。
花釀輕輕推開窗子,讓陽光照進來一縷光,又舍不得將這片刻的寧靜破壞掉,又將窗子關了回去!
而此刻,亥北進了輕羅館,他眯起眼睛,看著被設了結界的後院,不屑地嗤笑了一聲。
「財迷什麼時候這麼癡情了?」
他甩甩手,又抬頭望了望天。
「終究,還是什麼都沒逃過啊!」
亥北彆有深意地歎了口氣。
「隻怕,又是一場惡戰啊!」
亥北背著手搖搖頭,又離開了。
離開時嘴裡念叨著:「早知道,還不如一直被封著呢!現在倒好,上哪兒找個窩睡覺呢!」
「狡猾的家夥,知道人家姑娘是個嘴硬心軟的!」
過了晌午,涼月才離開輕羅館,而這次,涼月是坐著馬車離開的。
馬車,是奔著京城之外而去的。
車裡人可不少,涼月自然不用說了,她身邊一左一右分彆是坐著花釀和顧北鬥,而這回,在馬車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那便是,昨兒晚上被涼月罵了個狗血臨頭的顧粲。
顧粲身邊,一左一右,分彆是黑影和無易。
顧粲瑟縮著,衝著涼月嘿嘿一樂,說:「好妹妹,能不能,讓他們兩個離我遠一點?」
無易還算好的,畢竟是長了個人樣兒!
可是黑影,那渾身上下都是被一團黑氣包裹著的!
顧粲總感覺自己要被這黑影給吞了的感覺。
涼月翻了個白眼兒,接過花釀遞給自己的蜜餞,冷冷地道:「陛下主動要微服私訪,臣女得負責您的生命安全,不能有任何閃失,這兩個是保護你的,你要是看不慣就把眼睛閉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