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做完,她便回輕羅館去找人,把這個人和那些孩子安置好。
到了午夜時分,顧北鬥才回來。
「滿身酒氣,喝多了?」
涼月在門口等他。
顧北鬥見到涼月,喝得通紅的臉更紅了。
他氣鼓鼓地甩過頭,將劍丟到涼月麵前,說:「你殺了我,現在就殺,反正早晚,你都要這麼做。」
涼月白他一眼,將醒酒湯放到桌上。
「下次少喝點,你是冰狐,喝酒會傷你的修為。」
涼月起身要走,卻被顧北鬥拉住了手腕。
「是不是,隻要是對王爺不利的事情,你就會六親不認,是非不分了!」
「哪怕,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!」
「哪怕,我可以為了你去死!」
涼月轉身,卻看到顧北鬥滿臉的眼淚,委屈極了!
「彆瞎想!我沒殺他們任何一個人!」
涼月掏出手帕,被顧北鬥搶了去,他卻沒擦眼淚,而是緊緊地握住它。
「顧北鬥,我這麼多年,可曾真正動過殺心?你真的不懂嗎?」
涼月抽回手,轉身離開。
她不敢回答顧北鬥的問題。
他說得沒錯,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瘋爹。
才走了幾步,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裡。
懷抱很暖很熟悉,涼月好像哭。
「累了,就放鬆下來,休息,不要讓自己太緊繃了。」
花釀輕聲安慰著。
他也沒想到,十年前戎國的事情,會在今天結下這麼個果子。
善與惡,一念之間,卻沒人為十年前的涼月考慮過。
她在北疆經曆的事情,她都不曾與旁人說過。
顧北鬥不知道,倒也不是他的錯。
似乎誰都沒錯,但有好像,什麼都錯了。
一場醉酒之後,顧北鬥似乎忘了這件事,而涼月也選擇避而不談。
涼月不知道顧北鬥以後還會不會對自己忠心,或許這便是那隻妖的目的,離間。
可是,涼月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。
離開之前,顧粲非要吵著出去吃一圈,眾人沒心情理他,沒想到這家夥夠能耐的,竟然偷跑出去了!
而另涼月感到細思極恐的是顧粲這麼一個大活人,竟然在他們神,人,妖三族大人物麵前,水靈地不翼而飛了!
「這太可怕了!」
涼月不停的在房間裡踱步,「我完全感受不到顧粲的氣息,就連之前給顧粲留的東西,也一點反應都沒有。」
涼月隻覺得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,這件事若是被瘋爹知道了,他會不會直接炸了!
然而可怕的不僅如此,派出去找的人一波接一波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!
「我腿兒都快斷了!」無易說。
「他怎麼跑出去的?又怎麼消失的?現在還在不在城裡?我們一點眉目都沒有。」
顧北鬥也頭疼,顧粲隻是睡個午覺,就不見了!
隻有花釀最淡定。
他不緊不慢地說:「輕羅館是有禁製的,尋常外妖進來,我是能感受到的!」
「那就不是一般的小妖了!」
涼月更緊張了!
「不,」
花釀晃了晃酒壺,「我是說,有沒有一種可能,顧粲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裡。」
顧北鬥狐疑:「他一個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,還能隱身不成?」
「就算隱身,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。」
「你們說,他有沒有可能動了什麼不該動的東西,然後被帶到幾千裡之外,就像傳送符一樣?」
黑影的一句話,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,眾人立刻去了顧粲的房間,打算重新搜查一番。
涼月四下看了看,道:「可有什麼東西,是這房間裡本來沒有的?」
無易想了想,突然想起了什麼,便開始翻箱倒櫃起來。
「就是這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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