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見多了,為何還看得這般入神?”江無淮收起笑意。
“你比他們都好看,要不要考慮做我們醉歡樓的小倌?你這樣的極品,定很受歡迎。”
沈卿晚撐著下巴說道,似乎在很認真的考慮這件事。
這話一出,江無淮瞬間黑了臉,麵色難看,咬著牙,“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“開個玩笑。”沈卿晚輕笑一聲。“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會醫術想做什麼?”
她是知道江無淮的身份的,讓他當小倌這種事情隻能想想,她隻是逗逗他,本以為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搭理的。
沒想到把人惹生氣了。
聽到沈卿晚提及醫術的事情,江無淮也沒再糾結,側身坐在沈卿晚的對麵,“我中了什麼藥,為什麼發作的時候像是喝了合歡散一樣,能治嗎?”
“你這病有些古怪,目前查不出病因。”沈卿晚思忖片刻回答。
江無淮的脈象很古怪,不知道是不是受體內弱水的影響,她查不出病症。
“那我那個……能治嗎?”江無淮猶豫片刻,有些尷尬地詢問。
沈卿晚瞬間了然,知道他問的什麼,下意識目光向下,被石桌擋住視線才收回,沉默一瞬,“目前治不了。”
聲音低啞,卻讓江無淮聽得清清楚楚,本來燃起的一點希望瞬間熄滅。
算了,他本就沒有娶妻的打算,就這樣吧。
……
晌午,熾熱的陽光透過天坑的縫隙落入醉歡樓的內院。
沈卿晚帶著江無淮從二樓的房間的密道走出。
沈梨那邊應當已經完成任務,現在就等著侯府被抄家的消息。
隻是沒想到,沈卿晚一從密道出來,就見沈梨拎著五花大綁的柳文興來到她的麵前。
“樓主,這家夥闖入您的房間,偷了您的銀票。”
沈梨是暗閣在薑國的掌事,昨夜完成任務後本想立馬去找樓主彙報,卻半路被謝知一耽誤了時辰。
這一進樓主在外院的臥室,就看見柳文興鬼鬼祟祟的在房間內偷錢。
沈卿晚聞言緩步上前,走到柳文興的麵前,拿下塞在他嘴裡的布,“柳少爺,怎麼如此缺錢嗎?竟然來偷一個老鴇的錢?”
“晚晚,你聽我說,我們遲早都會成親的,現在我缺錢,你先借給我,日後我抬你為平妻。”柳文興被沈梨壓著跪在地上,狼狽不堪。
他們安排攔截禦史的人不見蹤影,禦史提前到達,本來計劃這幾日過來迎娶沈卿晚,他們還有時間補簍子。
但是誰也沒有想到,本該在越城的禦史今早就到了阜城。
避開了他們所有的眼線。
現在已經查抄了侯府,陸鳴緒說如果他們能交出貪墨的銀兩還能保一條命,不然隻有死路一條。
可是他們哪裡交的出來?那些銀兩早就被散儘了。
再加上昨夜侯府失火,庫房裡名貴的藥材被偷盜,家裡亂做一鍋粥,根本無暇顧及。
柳文興趁著官兵不備,偷偷溜了出來。
隻有醉歡樓樓主能有那麼多錢,他偷偷進來的時候沈卿晚不在房間,便生出了偷竊的念頭。
沒想到剛找出銀票就沈梨抓了。
“晚晚,晚晚,你幫幫我,日後我定娶你為妻。”
柳文興央求道。
沈卿晚輕笑一聲,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文興,“柳公子為何如此缺錢呢,是不是貪墨的銀兩交不出來被禦史抄家了?還是昨夜庫房裡的藥草不見了?”
柳文興震驚地抬頭,不等他開口,沈卿晚再度說道,“是我做的,你喜歡嗎?我可還記得你說過我做什麼你都喜歡的,想來應該是開心的緊,你看你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