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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卿晚在內院休息,沈梨幾人給江無淮介紹完醉歡樓的基礎情況之後,各歸其職。
江無淮戴著半截麵具,在一樓的角落靠著。
醉歡樓的姑娘時不時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新來的護衛。
“小哥,你也是樓主救回來的嗎?”樓內一個端茶水的姑娘見角落孤零零靠著一個護衛,上前詢問。
江無淮回頭,“嗯,是她救的。”
雖然在他的記憶中,沈卿晚一開始是想要殺了他的,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沈卿晚沒有殺了他。
不論原因,結果就是他被沈卿晚救了。
“樓主是不是很好,我們醉歡樓大多數姑娘都是窮苦人家出生,或者是家破人亡流落至此的,當時落入青樓的時候,我們都以為自己完了,沒想到遇上了樓主,給了我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。”一提起沈卿晚,那姑娘就滔滔不絕。
“她待你們確實不錯。”
江無淮握著劍,聽著這姑娘的感慨,目光在醉歡樓裡環視。
以往他見到這裡的歡聲笑語,隻覺得是笑不從心,現在再一看,竟多了幾分真實。
“春兒,我的酒呢?”
“來了來了!”
和江無淮攀談的姑娘見有人叫自己,忙著去招呼客人。
醉歡樓中央的舞台,一人垂首彈琴,琴聲悠揚,在喧鬨的樓裡蕩漾,身後是幾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伴舞。
客人坐在舞台前的座椅上欣賞,紅木蝶紋如意桌上擺著精致的點心,春兒端著酒過來,給客人斟酒。
桌子旁圍桌著五六個男子,幾人有說有笑看著舞台上的戲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侯府被抄家了!”
“嗐,這誰不知道?阜城都傳遍了,禦史今早就和城主一起圍了侯府。”
“聽說清空了侯府都對不上貪墨的稅銀,侯府的大少爺本來都逃走了,沒想到被百姓給抓回來了,整個人喲,鼻青臉腫的慘不忍睹,城主問怎麼傷成這樣的,柳文興傷了嗓子說不了話,那些百姓就一致說是柳文興自己摔的。”
“摔成這樣怎麼可能,這誰看不出來是被打的,隻是不追究罷了。”
“嗐,我要說的不是這個,”挑起侯府話題的那人打斷幾人的談話,望了眼四周見沒人特意看著他們之後,示意幾人靠攏,“聽說侯爺被抓的時候不甘心,祖上禦賜的免死金牌被收回後,知道自己逃不了之後,就趁著禦史大人不注意給他下了毒!”
“什麼?禦史大人中毒了?”幾人震驚,麵麵相覷,眼中皆是不敢置信,揚起的聲音擔心引起彆人的注意,又強行壓下來。
“那現在怎麼樣了,解毒了嗎?”
“沒有,阜城的郎中請遍了,都束手無策,聽說那毒是侯府早年在海外搶來的劇毒,藥石無醫,城主急得團團轉,若是讓王都那邊知道了,定會怪罪下來的。”那人歎了口氣。
阜城是藥都,盛產草藥,所以百姓們對於醫理比彆的地方的都多。
現在阜城的郎中都束手無策,那就是真的棘手。
“城主府的人有沒有請過醉歡樓的姑娘出手?”那人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。
“醫館的人都無計可施了,請青樓的姑娘做什麼?死前作樂一場,開開心心的離開嗎?”另一人十分不解。
再說了哪有人中毒了還見青樓的姑娘的,又不是中的合歡散。
“兄台你有所不知啊,醉歡樓有一位女醫師,專門給樓裡的姑娘調理身體的,醫術十分了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