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吵鬨鬨間,沈卿晚幾人終於趕到城主府。
沈萍背著醫藥箱跟在城主後麵小跑著進去廂房,沈卿晚則是慢慢悠悠地跟著。
圍在外麵無計可施的醫師們,一見城主請了個如此年輕的姑娘過來,立馬歎氣搖搖頭,“誒,這麼年輕能有什麼用?況且還是個姑娘?”
沈卿晚一聽這話,停下了腳步,神情微微有些不悅,“能力和性彆年紀有關嗎?你們來這麼久不也是無計可施?”
在院子裡等候的著的都是阜城內有頭有臉的醫師,而沈萍是醉歡樓的醫女,除了醉歡樓裡的姑娘們,他人也不了解沈萍的醫術。
沈萍是被沈卿晚在一次尋藥途中撿回來的,剛撿回來時奄奄一息。
費了些時間醫好之後,沈卿晚發現這姑娘在醫藥上有些天賦,而且是有些基礎的。
所以沈卿晚便開始教習她藥理。
不負她所望,沈萍天賦了得,再加上刻苦學習,短短時日就學會了彆人花費了好幾個月才學會的知識。
可以出師之後,沈卿晚便讓沈萍專門來負責調理樓裡的姑娘們。
沈卿晚當起了雙手掌櫃,將樓裡的看病的事宜全權交由沈萍來處理。
沈萍聰慧,待人親和,偶爾喜歡和他人吵架,時不時逗逗姑娘們。
平日裡就在醉歡樓裡安排姑娘們的藥膳,遇上姑娘們頭疼腦熱也會悉心給她們調理,所以醉歡樓的姑娘都喜歡她,愛戴她。
“難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嗎?還是你當真以為你們一個青樓的女子可以救下他?我們這些研究醫理數十載的醫師都救不下來,你們又怎敢托大?”
有人認出了沈卿晚,知道她是醉歡樓的樓主,眼神裡頓時布滿了不屑。
眼神輕挑著看著沈卿晚,“不過一個煙花之地老鴇,竟也來此逞能?”
這一句話倒是把沈卿晚氣笑了,“怎麼你們就不是逞能了嗎?難道你們救治好了?可若是救治好了禦史,城主又怎麼會來請我們?”
“若不是你們無能,又怎麼會需要我們?”
那人被懟的無話可說,“你!”
“林老,莫要同這等小輩計較,不過就是青樓女子,見識一般,自然是不知道你在阜城的地位,您莫要氣著自己。”
那人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道。
沈卿晚嗤笑一聲,倒也沒再生氣,倒是轉頭朝著在一旁看戲的江無淮揚起嘴角,“彆看戲了,你作為我的護衛,像這種時候要保護我,他們要是膽敢再罵我,你應該拔出你的劍放在他們的脖子上。”
“懂?”沈卿晚挑挑眉。
“懂。”
下一刻,手起劍出,一柄冰涼的劍架在指責沈卿晚的男人的身上。
“誰再出言不遜,劍就在誰的脖子上,刀劍無眼,我可不保證拿不拿的穩當。”寒冷的語氣再加上掌心包裹著的紗布,沒人敢賭江無誰會不會突然手抖。
江無淮冷眼看著劍下的男人,剛才還在吹捧著林老,現如今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,身體忍不住的顫抖。
“你……你想什麼?這裡可是城主府。”
沈卿晚輕笑一聲,淡淡的開了口,“怕什麼,又不會真的殺了你。”
“沈樓主,你莫要膽大妄為,得罪了我們這些醫師可不值當,誰沒個頭疼腦熱的,彆到時候找不到可以治病的地方。”
被稱為林老的老者威脅道。
下一刻,江無淮的劍從之前男人的脖子上換到了林老的脖子上,“看來你不怕死啊?”
原本被架住脖子的男人沒了威脅鬆了口氣,悄悄退至一旁。
江無淮帶著麵具,看不清長相,但是手上的血腥氣以及通身的威嚴,沒人敢輕易得罪眼前的沈卿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