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沈卿晚想不明白,這慶陽侯哪裡尋來的蝕骨草?
“樓主!蝕骨草有劇毒,您彆碰!”沈萍聽到沈卿晚說的蝕骨草的名字,睜大了雙眼,驚聲朝著沈卿晚喊道。
麵色焦急,端起一旁的水盆就要給沈卿晚洗手。
“無礙,”沈卿晚倒是不著急,任由沈萍抓著自己的手伸進水盆裡清洗,偏頭看向站在一旁同樣著急的城主,“李昀桉,侯府的人呢?”
李昀桉愣了一下,下意識拿出一張手帕,“在牢房,禦史大人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們,就被下了藥,現在慶陽侯府的人都被關押在牢房。”
沈萍接過手帕給沈卿晚擦乾淨手上的水痕。
江無淮揚眉,不動聲色看著幾人熟練的動作。
看來這城主和醉歡樓關係匪淺啊。
“慶陽侯下的毒萍兒已經解了一半,殘留的蝕骨草的毒被壓製著,目前性命無憂。”沈卿晚解釋道。
“萍兒,方才你沒有碰到這個人的血吧?”
“沒有,我嫌臟就小心了些。”
沈卿晚點點頭,確認沈萍沒事之後,繼而不經意間看向江無淮,隨口道,“也不知道我的淬魂散毒還是蝕骨草毒?”
江無淮心中莫名一寒,看著沈卿晚嘴角的古怪的笑容,越發覺得不對勁。
這女人該不會又有什麼折磨他的壞主意吧?
沈卿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,“李昀桉,你們抄家的時候,有沒有查到蝕骨草?”
“沒有。”李昀桉答。
蝕骨草是沈卿晚一直在尋找的毒藥之一,所以他知道蝕骨草長得什麼樣子,他們查抄侯府的時候並沒有發現。
不過當時禦史派來的人也在,他們也不好明目張膽地私下搜。
看侯府庫房的模樣,那些珍藏的草藥已經不見了,想必是樓主提前拿走了。
“沈一,逼問慶陽侯蝕骨草下落的事情交給你了。”沈卿晚漫不經心道。
江無淮身為一國之君,逼問人的手段想必也是有的。
她需要那毒。
江無淮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“他是在押的犯人,王城要抓拿歸案的人,是你能想審問就審問的嗎?”
“能啊。”沈卿晚點點頭,隨即指著城主李昀桉,“他是我們的人,現在阜城是我們做主了。”
江無淮:“……”
“李昀桉,你派人帶他去牢房審問慶陽侯。”
“好。”
李昀桉一身淺色長袍,容貌俊朗,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,此刻站在沈卿晚旁邊,看向沈卿晚的眼神異常熾熱。
江無淮微微垂下雙眸,黑白分明的眼睛晦暗不定,瞥了一眼沈卿晚,隨後拿著劍跟侍衛離開。
是醉歡樓深藏不露還是沈卿晚和這個阜城城主關係匪淺?
廂房內。
沈卿晚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,接過沈萍已經洗乾淨的玉簪,隨手插回頭上。
清涼的風吹入房間,吹起沈卿晚的發絲,那飛揚的發絲隱隱泛著銀白色的光芒。
李昀桉疾步走至窗邊,關上門窗。
“樓主,您的頭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