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內的女子葉映鯉打開門,第一眼看到了戴著麵具的江無淮,還有些疑惑醫師怎麼戴著麵具,下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沈卿晚。
蹙了蹙眉,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,有些不悅,“你來乾什麼?醫師呢?昀桉哥哥不是請的是沈萍姑娘嗎?”
葉映鯉看到沈卿晚之後並沒有讓開,反而堵住門口不讓她進去。
先前都是沈萍姑娘過來城主府,她一直都誤以為昀桉哥哥喜歡沈萍,還把沈萍當做敵人對待。
後來她端茶到書房給昀桉哥哥的時候,發現昀桉哥哥畫了一幅醉歡樓樓主沈卿晚的畫像。
當時昀桉哥哥看畫像看出了神,直到她出聲才慌慌張張的收起畫,她才後知後覺他喜歡的是醉歡樓的樓主。
她怎麼也想不明白,這個沈卿晚究竟有什麼魔力,明明長相才藝都不如她一個王城貴女,為什麼昀桉喜歡她看不見自己。
“萍兒有事來不了,我也一樣能治。”沈卿晚撐著門,“怎麼?我不能進?”
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姑娘對她有這麼明顯的敵意,明明他們從未有過什麼接觸。
“映鯉,發生了何事?怎麼不讓醫師進來,你這成何體統?”屋內中年夫人的聲音傳來。
葉映鯉不情不願地挪開地方,暗中恨恨地睨了一眼沈卿晚,卻被江無淮幽幽的眸光給嚇了一跳。
不敢再放肆。
江無淮的眼神寒涼中帶著一絲狠戾,僅僅一眼就讓她不自覺後退了幾步。
沈卿晚不知後麵發現了什麼,走向李母:“老夫人,您感覺哪裡不適?”
“您是沈萍姑娘?”老夫人看著陌生的麵孔,疑惑道。
先前給她醫治的醫師都是男子,昀桉說今日請了醉歡樓的醫師,是個年輕的女子。
她知道前不久禦史中的毒就是醉歡樓的姑娘給治好的。
隻是聽說那姑娘貌美,眼前這人看起來挺多清秀,算不上貌美。
“不是,我是醉歡樓的樓主。”沈卿晚答,“您彆擔心,我醫術也還可以。”
“你就是沈卿晚?”老婦人聽到沈卿晚的身份,語氣中有一絲不敢置信。
望見老婦人震驚的表情,葉映鯉怔愣一瞬,“姑母,這沈卿晚有什麼不對嗎?”
莫非姑母也知道昀桉哥哥喜歡沈卿晚?
“能讓青樓成立醫館也算是個人物,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。”老婦人眸光意味不明。
她先前在王城待了這麼久,很多事情她是知道的,雖然她也不喜歡青樓,像尋常人一樣認為青樓裡的都是狐媚子,專門勾搭男人。
但也明白,進入青樓的姑娘有一部分是被門伢子拐進來的,或是家裡窮被家人賣進去的,甚至有一些官家女子因為家族犯了事被送進青樓。
並不是她們的本意。
青樓向來隻是女子取悅男子的去處,眼下這醉歡樓的樓主居然開辟醫館,真是前所未見。
“不敢當,全靠城主大義才能促就此事。”成立濟世堂需要城主府審批,但沒有人知道城主李昀桉是沈卿晚的人。
所以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。
“嗯。”聽見有人誇她的兒子,老婦人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老夫人,感覺哪裡不適?”詢問的同時,沈卿晚開始給老夫人診脈。
老夫人麵色紅潤,嘴角卻泛白。
“早晨起來周身僵硬疼痛,一到陰雨天氣就會發病,平日裡倒還好一些,先前找了好些醫師,但都隻是緩解一下,並不能根治,每每犯病還是苦痛難忍。”
片刻之後,沈卿晚收回手,眼神中有一絲凝重,“是痹症。”
“阜城誰不知道我姑母患了痹症?你能不能治,不能彆耽誤時間。”葉映鯉語氣並不好。
“能治,就是有些麻煩。”老夫人中了和先前李昀桉一樣的毒,但劑量較小所以遲遲沒有發作,隻是趁著陰雨天氣,抵抗力變低的時候隱隱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