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晚拍了拍被摸了手的女醫,示意她不要怕。
事情鬨大,就連在外嬉鬨的客人也圍觀了過來,沈卿晚站到鬨事的男子麵前,男子身材滾圓,長得並不高,沈卿晚雖為女子站在那人身前絲毫不讓。
“各位客人聽好了,你們若是想玩樂,我醉歡樓有姑娘們作陪,但這濟世堂是行醫治病的地方,不是供你們嬉鬨的地方。”
“這裡的女子憑著自己的本事當了醫師,請你們放尊重點。”
“不然恕不接待,日後有個什麼病症外麵醫師治不了的,可彆求到我們這裡來。”
“還有,我們濟世堂是過了城主府審批的,是規規矩矩的醫館,如若鬨事,就彆怪我們送去城主府治罪了。”
沈卿晚站在就診的桌子前,冷聲道。
並不顯眼的臉上,一雙黑眸燦若繁星,叫一旁跟著過來的江無淮看得失了神。
先前沈卿晚不與客人起衝突,即便是鬨事的客人,沈卿晚都是八麵玲瓏的交談,再生氣也不顯山露水,等著午夜再找機會出氣。
現在她不想忍了,有些人死性不改,忍是解決不了事情的。
“你囂張什麼?本少爺好得很,阜城這麼多名醫怎麼可能求的到你們這裡?彆把自己當回事了!”鬨事的男人嗤笑一聲,並沒有把沈卿晚的話當回事。
即便心中忌憚城主府,但也沒有表現出來。
他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。
“沈一,”沈卿晚冷眼看著鬨事的男人,手臂交叉,眼神銳利,“愣著乾什麼?給我打斷他的手,再丟出去,日後不讓他再進入醉歡樓。”
江無淮回神,立馬跨步走過來。
“你想乾什麼?你們想乾什麼?沈卿晚我告訴你,我爹可是藥師協會會長林政,你們要是敢打斷我手,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鬨事男子被嚇的連連後退。
他來醉歡樓的次數不少,見過江無淮打人毫不留情的模樣,嚇得搬出自己爹的名字。
沈卿晚可不管他爹是誰,“打。”
江無淮領命,劍不出鞘直接將男人打倒在地上,動作行雲流水,不等鬨事男人反應過來,便敲斷了男子的手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鬨事男人吃痛地在地上翻滾,臉色慘白,冷汗直流。
“吵死了,趕緊丟出去。”沈卿晚擺擺手。
江無淮立馬拎起男人的衣領,丟出醉歡樓,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。
隨行的侍從,大驚失色的扶起自家的少爺,“少爺,少爺,您沒事吧?”
在見到自家公子耷拉著的手掌時,更是嚇得失了神,“快快快!快去找老爺!”
……
醉歡樓內,自那鬨事男人自曝身份後眾人就議論紛紛。
“剛才那人是說他是林老的兒子是吧?”
“好像是的,聽說林老有個寶貝的不行的兒子,那人被林老給寵壞了,不學無術,整日吃喝玩樂,倒也對的上。”
“自家就是開醫館的,有病不去找他爹,過來這裡,不就是鬨事的嗎?”
“是啊,看著這濟世堂的女醫們貌美,就過來找事。”
眾人了然,林家本就是醫藥世家,林政更是阜城藥師協會的會長,自家人有個什麼病哪裡需要外出求醫。
這林政的兒子就不是來治病的,其心昭然若揭。
“話說這沈樓主不是向來不愛生事嗎?怎麼今日如此強勢?”
“那日醉歡樓的沈萍姑娘不是救了禦史嗎,給城主解決了一個大麻煩,估計是有城主撐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