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了足足三遍,沈卿晚才慢悠悠的出來。
“怎麼?林會長不是說我異想天開嗎,怎麼今日過來求見我了?”沈卿晚明知故問。
“請沈樓主高抬貴手放過犬子。”林政站在醉歡樓前接受著來往眾人的訝異的目光。
心中難堪,卻也無可奈何,誰讓技不如人呢。
沈卿晚下的那毒,他們藥師協會的人見都沒見過,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萬毒解都解不了。
更何況,醉歡樓臥虎藏龍,竟還有人能夠悄無聲息進入他們林府,給他們兒子下藥。
林政對沈卿晚除了憤恨之外,還多了一份忌憚。
“林老這是說哪裡的話,林少爺出了什麼事情需要我高抬貴手?”沈卿晚勾起嘴角,“我們醉歡樓可是本本分分的,可不要無賴到我們身上,給我們潑臟水啊。”
見沈卿晚不承認,隨行而來的林母氣急敗壞,“你少抵賴,我好好的一個孩子,被你們下了毒,折磨成那般模樣,你快點給我兒子解毒!”
“哦,林少爺中毒了啊,這事怎麼能扯到我的身上呢?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下的毒呢?”沈卿晚語氣平緩。
聽到林朝越中了毒也不驚訝。
“你!”
沈卿晚不承認氣得林母腦子一陣發昏,但又無可奈何。
他們確實沒有找到沈卿晚下毒的證據,僅僅隻是床頭那張寫著“求我”的紙條根本不足以證明是沈卿晚下得手。
但昨日沈卿晚分明就說過他們會來求她的。
這不是明擺著就是沈卿晚嗎?
奈何就是沒有證據。
沈卿晚眼底揚起笑意,一副就是我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。
林政扯回了林母,將人拉到身後,雙手抱拳,“沈樓主,恕內子無禮,我兒中了毒,此次前來就是想請濟世堂出手救下我兒,酬金任你開。”
沈卿晚眯起眼,“想要濟世堂救你的兒子啊?可以啊,解藥就在濟世堂,你自己進去取啊。”
不用看症狀就直言解藥在濟世堂,沈卿晚一句話直接言明了就是他們動的手。
“可是你昨日才說我們醉歡樓是醃臢之地,若是讓你進去了不就是臟了你的腳了嗎?這罪過,實在是不敢當啊。”就在林政準備邁步進去醉歡樓的時候,沈卿晚幽幽說道。
林政一聽就知道這解藥不可能這麼容易得到。
停下腳步,猛吸了一口氣後,雙手抱拳彎腰,“求沈樓主讓我進去求藥。”
這一次沈卿晚不再為難。
琴棋書畫,歌舞升平,清雅的布局,客人們恣意歡快地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姑娘們的才藝。
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。
左側是濟世堂,濟世堂裡求醫的患者有男有女,規矩本分。
這副場景和林政想象中的青樓完全不一樣,姑娘們不再對客人阿諛奉承,隻是把酒言笑著相談甚歡。
偶爾有幾個有親密的舉動的,也算不上故意引誘,頂多是兩廂情願。
隨著林政的進入,吸引了眾人的目光。
藥師協會會長大名鼎鼎,阜城誰不認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