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死了還能活嗎?還是就這麼死了?
沈卿晚咬咬牙,嘗試著能不能借力用輕功躍上山頂。
奈何繩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,沈卿晚小心翼翼地挪動著。
“沈卿晚!你彆動!”
頂上江無淮的聲音傳來,沈卿晚仰頭望去,江無淮站在火山口,一身白衣血跡斑斑,顯然是和詭獸激烈的激戰了一番。
“繩子要斷開了,你先彆動,我想辦法救你。”江無淮急忙說道,語氣中帶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擔憂。
雖是耐火的材料卻也經不過如此高溫,如今被石頭摩擦的地方隻有一小道繩子牽引著,隱隱有斷開的趨勢。
江無淮環顧了四周,不遠處有藤蔓,但是藤蔓根本受不了這熔漿的溫度,沈卿晚懸吊的那處也沒有任何可以下腳的石頭。
沒有彆的辦法了,“沈卿晚,我等會跳下去,用劍插入石壁,你拉住我借力躍上山頂。”
等幫助沈卿晚躍上山頂之後,他再借助劍用輕功躍上來。
風險很大,稍有不慎兩人都會墜入火山。
沈卿晚沉默一瞬,似乎沒想到在她丟下他獨自離開後,他引開詭獸還會回來。
“你內力還剩幾層?有沒有把握直接用內力拔劍插在我的腳下?”沈卿晚說出另一種方法。
如果江無淮能夠在山頂用內力把劍插在她的腳下,那她就能用輕功借助劍反彈躍上山頂。
江無淮繞道火山口的另一側,距離沈卿晚那處有些遠,觀察片刻後沉吟,“可以。”
有點難度,但不是不能。
“準備好。”
“嗯。”
江無淮凝聚全身的內力,劍身被內力震得起鳴,下一瞬,他猛地將劍擲出,帶著淩厲的風,劍身穩穩飛出插在沈卿晚腳下的石壁上。
手上的繩子斷裂,千鈞一發之時,沈卿晚腳尖踏上劍身,借力一躍飛上山頂。
飛身上前的瞬間,沈卿晚剛好夠到火山燈草,在她即將凋謝時摘了下來。
“呼!”
沈卿晚猛地呼出一口氣,驚險太驚險了。
差點又死一回。
如若沒有江無淮,如果她輕功差一點,就是一場死局。
“沒事吧?”江無淮跑過來檢查著沈卿晚,顧不上剛才自己也是才死裡逃生。
麵前的沈卿晚,頭發散落,衣襟被燒得焦黑,臉上紅彤彤的,手掌摩挲著出了血,被燒的皮膚滲出血。
狼狽不堪。
這是江無淮認識沈卿晚以來,第一次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,先前都是漫不經心卻又耀眼。
精致又鬆弛。
之前知道他破壞的那些草藥難得,沒想到竟是這般需要拚命,怪不得當初沈卿晚氣得恨不得立馬殺他。
“無礙,”沈卿晚擺擺手,小心翼翼收好火山燈草,不經意間看了熔漿下麵一眼,“就是可惜了你那柄劍。”
那劍插在石壁上,在熔漿的炙烤中泛著一絲淩厲的寒光。
是把好劍。
能讓隨國帝王隨身攜帶的想必也不是凡品,隻是現在取不回來了,有些可惜。
江無淮倒也不在意,“那你給我再另尋一把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