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鞭聲響起,任易猝不及防被打中,毒素進體內。
眼前一黑,就毫無知覺的昏迷了過去。
大意了,他們根本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車夫竟然有如此能力。
如果他們沒有大意,沒有自負到對這個車夫放鬆戒備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下毒。
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淩國暗衛營全軍覆沒。
一旁的白馬看到那曾經鞭打他的鞭子,竟能生出倒刺,嚇得連連後退。
沈山山收起手中的鞭子,按下機關,將倒刺收了回去,安撫性地拍拍馬背,“怕什麼,又不用在你身上。”
“樓主解決了。”沈山山衝著不遠處的一棵樹後喊道。
沈卿晚聞言從樹後走出,回到馬車旁,一雙眸子亮如星辰。
不知為何,江無淮覺得這雙眸子有些眼熟,仿佛出現在另一張臉上過。
江無淮愣愣地看著沈卿晚,“你沒走?”
他以為她已經離開了,沒想到她們居然一直躲在暗處看著。
“回醉歡樓的路就這麼一條,我走哪裡去?我馬車還在這呢。”沈卿晚端著馬蹄糕走到江無淮身邊,指尖撚起一塊馬蹄糕送到江無淮的嘴邊,“吃吧,加了白參,能夠療傷。”
這一次江無淮沒有拒絕,接過馬蹄糕。
馬蹄糕初嘗清香甜糯,後調甘苦,有一絲絲的藥味。
江無淮吃過白參,是這個味道。
他一直都知道沈卿晚身體不好,需要草藥療傷,隻是沒想到平時吃的糕點裡竟然也加了如此珍貴的草藥。
“樓主,這些人怎麼處置?”沈山山將暗衛營的眾人拉到一旁。
十來個人昏迷著,嘴角泛黑,被沈山山堆成了一個小山包。
鞭子上抹了淬魂散,不過一日就能讓他們命喪黃泉,除醉歡樓外無解。
“丟亂葬崗去,偽裝成被詭獸殺死的,彆放在這擋路,影響醉歡樓的生意。”
“遵命。”
……
沈山山被安排處理那群屍體,駕車的重任就交到了江無淮手上。
馬車行駛在回醉歡樓的小路上,路上山石嶙峋,唯有中間的路平坦。
江無淮坐在外麵駕車,沈卿晚在馬車裡麵閉目養神。
“你旁邊的人倒是臥虎藏龍。”沉默一路,江無淮終是忍不住開口。
先前有一個輕功很好,醫術頂尖的沈萍,後有掌管一座城池的李昀桉,現在就連一個駕車的車夫也如此厲害。
江無淮麵上沉靜,心中早已掀起波濤洶湧。
“都是我收留的亡命之徒,先前如何我不管,進入醉歡樓的那日起就隻姓沈,無關其他。”馬車內,沈卿晚的聲音平淡,似乎在說一些很普通的事情。
但江無誰可不這麼認為,能夠治住淩國暗衛營首領的馬夫,可不簡單。
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,沈卿晚也從來不追問他的身世,留下後改名,在沈卿晚這裡他就隻是沈一。
倏然,江無淮停下馬車,掀開車簾沉沉的看著閉目養神的沈卿晚,“你對我的名字就不好奇嗎?”
方才那些追殺他的人可是說他好幾次他的名字的,他不信沈卿晚沒有聽到。
沈卿晚緩緩睜開眼,“我管你姓江還是什麼河海湖泊的,在這裡你就是沈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