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情沒必要引起太多的關注,沈卿晚一個眼神,江無淮立馬會意,壓著成寅往偏院走。
成寅氣得罵罵咧咧,嘴裡叨叨個不停。
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客人的好奇的目光。
沈卿晚走在成寅的後麵,陡然間輕飄飄開口,“你喜歡當著眾人的麵人頭落地嗎?”
沒必要殺可不是不能殺。
威脅之意不言而喻,更加上江無淮聽到沈卿晚的話之後,加重了手上的力度。
成寅氣得嗆了一口氣不上不下,什麼叫他喜歡當著眾人的麵人頭落地?
這是能喜歡的事情嗎?
但是瞬間的窒息感席卷,成寅不敢輕舉妄動,仿佛下一刻,他真的要就地嗚呼哀哉了。
見成寅乖巧了許多,沈卿晚不再理會。
成寅的侍衛見此情景嚇得大氣不敢出喘,他們本來是過來示威的,沒曾想如今竟成了殺雞儆猴中那隻雞。
跟在幾人的後麵,萬一真動起手來,他們也好陪葬。
他們跟著成寅這麼多年,成寅並沒有虧待過他們,如今城主遭難,他們無力救出,也沒臉回去接受弟兄們的指責,大不了拚了命送死就算了。
打不過也要打,就跟送死沒什麼兩樣。
……
幾人離開後,一旁的客人們麵麵相覷。
沈卿晚經過他們時威脅那個大胡子的話可沒有避著他們,聲音不大,卻字字入耳。
再加上他們離得近,本就豎起耳朵聽。
“有一個來醉歡樓鬨事的。”有人感歎。
“自從上一次廢了周家的人之後,就幾乎沒什麼人敢鬨事了,這人真是找死。”
“是啊,沈樓主雖看起來好說話,但是可絕不會姑息來醉歡樓鬨事的人。”
“聽說沈樓主和我們城主有點關係……”一人不知想到了什麼,側著頭低聲同周圍人說道。
“城主你都敢編排,你不要命了!”
“有人看到城主找沈樓主,而且你們想想是不是每次醉歡樓有人找事,城主都會將人押進大牢。”那人繼續開口。
他也是聽同僚說起的,當時他也是不信的,畢竟一個是清風朗月的一城之主,一個是青樓的老鴇。
如不是濟世堂的沈萍姑娘醫術了得,救下了禦史大人,兩人是怎麼也不可能有交集的。
但是後來,他發現每次被醉歡樓的拿下鬨事的人,城主都會過來善後,且幾乎沒有避諱,他就隱隱意識到不對勁了。
城主這是明顯著給醉歡樓撐腰啊。
“醉歡樓歸屬我們阜城,有人在城主的地盤上鬨事,城主將鬨事之人依照城規帶走有何不對?更何況,醉歡樓出了這麼一個神醫,濟世堂又開得如此得民心,城主自然是要善待些的。”
“兄台說的也對,是在下膚淺了。”
……
醉歡樓的偏院。
剛解決完燒雞,清理乾淨現場的謝知一,坐在院中喝著清茶。
燒雞有些油膩,喝口茶緩緩。
此處接連醉歡樓的偏門,平日裡隻有醉歡樓內部的人出入,這個點並沒有什麼人。
剛抿了一口茶就看到自家君上拎著一個壯漢過來,謝知一立馬起身,“斷手、斷腳給個教訓還是扔亂葬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