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寅在接上謝知一劍的瞬間,就察覺出不對勁了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自己力壓的場麵,這人的功力也不在他之下!
是他自負了!
沒想到醉歡樓一個小小的看門的護衛竟然如此厲害!
接下謝知一的劍越來越吃力,成寅慢慢地被謝知一壓製住,不過片刻的功夫,就明顯落了下風。
成寅打紅了眼也扛不住謝知一淩厲的劍氣。
他們的實力相差了不止一星半點。
一旁的沈卿晚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打戲,不知何時沈萍又端了一盤糕點上來。
青棗糕香甜軟糯,很是可口。
沈卿晚吃著糕點,看著謝知一的身手,讚賞的點點頭,還不忘遞給沈萍一塊,偏頭看向一旁的江無淮,指了指謝知一,“他之前也是這般空有一身武藝嗎?”
言下之意就是他之前也是這般沒有腦子但是功夫很好嗎?
“……”,江無淮沉默,“他……之前挺有腦子的……”
謝知一好歹是他們隨國的大將軍,怎麼可能沒有腦子?
沈卿晚聞言點點頭,“萍兒,你那有沒有補腦的藥,給兩哥補補,哦,還有看看有什麼其他合適的補藥,他可能是有點虛了。”
這人一虛吧,腦子就容易跟不上。
沈萍抽了抽嘴角,謝知一這人身形健碩,氣息沉穩,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虛的模樣,也許是真傻呢?
但也沒有質疑沈卿晚的安排,“好的,稍後就給他調配合適的藥。”
謝知一全身心地打著架,根本不知道幾人已經在一旁商量著他虛不虛的事情了。
劈裡啪啦。
兩人打得起勁,一名醉歡樓的小廝小跑進來,“城主來了。”
李昀桉跟在小廝身後不遠處,走了進來。
“發生了何事?”李昀桉假裝不知情,過來的時候,剛好看見謝知一打贏了成寅,“怎得又打起來了?”
成寅被打掉了劍,謝知一的長劍架在成寅的脖子上。
鼻青臉腫,衣衫破碎。
狼狽的不忍直視。
“城主,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!”沈萍熟練的拿出手帕,甩了甩裝作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,“這人……來我醉歡樓鬨事,若不是樓裡有護衛,怕是今日我們醉歡樓就沒了……
我們謀點生活為何如此難啊……這人來醉歡樓不看才藝,也不治病,一來就侮辱我們醉歡樓的護衛,還要打要殺的,小女子實在是怕得緊,城主可要給我們做主啊!”
語氣誠懇,情真意切。
謝知一架著劍的手抖了一下,這語氣,這表情……和當初地涯騙他時一模一樣!
感情還是專業的。
虧他當時還心生憐憫,為她抱不平。
沈萍哭得聲嘶力竭,一滴眼淚沒掉,就乾嚎。
李昀桉也是配合著一副信了的模樣,“是何人如此大膽,在本城主管轄的城池鬨出如此事情,不知道醉歡樓的濟世堂是我們阜城的功臣嗎?”
“唔唔唔唔!”
成寅看見李昀桉過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,蛄蛹著試圖引起李昀桉的注意。
“就是你來醉歡樓鬨事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”成寅鼻青臉腫的,李昀桉假裝一時認不出,“來人!押入地牢!”
見李昀桉沒認出他,想要直接喚手下帶走他,成寅慌裡慌張地從懷裡掏出城主令舉起來給李昀桉看。
醉歡樓一個青樓,裡麵的人不認識城主令情有可原,現在李昀桉來了,他們雖然各自掌管一城,但都是為王都做事,自然也是認識的。
“這是?城主令?”李昀桉假裝很震驚,低頭接過成寅手中的城主令,看了又看成寅此刻的模樣,似乎是在細細辨認,“你是越城城主,成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