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昀桉皮笑肉不笑給成寅扣了一頂帽子。
兩城之主各自管轄自己的城池,若是其中一人要前往另一個城池,是要通報另一個城主的。
雖然他們或多或少都偷摸的去過彆的城池打探過,不被發現還好,但被抓個現行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無論什麼理由都是說不過去的。
李昀桉此言一出,成寅果然安靜了下來。
成寅的侍衛也有些傻眼。
本來還在期待阜城城主能夠給自己城主主持公道,好好懲戒一番這醉歡樓的人,沒想到這一來就給他們城主當頭一棒。
可他們無法反駁,這是各城之間的默認的規矩。
成寅幾乎咬碎了牙,捏緊了拳頭,努力克製著心中積壓的怒火。
李昀桉這小子分明就是想要袒護醉歡樓,但他又反抗不了,今日的事卻是他做的不地道,若是日後這小子上書王城參他一本又免不了一頓數落。
他才剛因剿滅清風寨得到了賞賜,王城賞賜的東西還在路上呢。
可不能因這事黃了。
那批賞賜有他需要的東西。
“沈萍,把解藥給成城主吧。”見成寅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的模樣,李昀桉壓製著心中的笑意。
看這模樣,成寅應當也是認同他的說法了,便吩咐著沈萍把解藥拿過來。
成寅接過解藥,不疑有他直接服用。
說不了的話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。
有李昀桉在,料這醉歡樓的人也不敢把他怎麼樣。
當然,成寅不知道的是,李昀桉就是和醉歡樓的人是一夥的。
服藥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,成寅終於恢複了聲音。
輕咳了幾聲,成寅揉了揉刺痛的臉,渾身酸痛難捱,這一場比試,他輸得太慘了,剛開始他還認為他能平分秋色,不過幾招,他就招架不住了,被那護衛壓著打,毫無還手之力。
難堪,實在太讓人難堪了。
坐上越城城主一位,幾乎是他一路打過來的,在薑國他的身手不說數一數二,卻也是多數人無法匹敵的存在。
他吃過的敗仗除了清風寨,兩隻手就能數的清楚。
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輸的如此徹底。
方才還生氣著,如今冷靜了下來,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挫敗,倒是安靜了不少。
沈卿晚站在一旁看著成寅的神情,一副受了極大的打擊的模樣。
隨國的大將軍謝知一,征戰沙場多年,隨著少年君王江無淮一路在潰敗中涅槃,殺出重圍,直至殺出一條血路挽救的隨國。
那可不是輕易就能打敗的。
知道謝知一能打敗成寅,沒想到如此這般輕而易舉。
“成城主可要治傷痛的藥?”沈卿晚開口道。
成寅坐在凳子上冷哼一聲,嗬,現在知道要討好他了?剛才如此這般對待他!不過早就聽聞濟世堂的藥藥效無人能比,既然這女人有心,他用用也無妨,“算你識相,還不快……”
“一百兩銀子一副。”
“……”成寅瞬間啞然,‘還不快趕緊呈上來’這句話被硬生生哽在喉間,不上不下。
沈卿晚挑眉,“怎麼?一城之主該不會連著一百兩都沒有吧?沒有的話,我們濟世堂也是有救助藥的……”
“老子有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