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人倘若膽敢欺負過沈卿晚,他剁碎了他。
江無淮認識沈卿晚時間不長,卻也有數月,可這段時間裡從未聽說過柳扶風這個名字,也未曾聽說過沈卿晚受過什麼情傷。
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柳扶風,一段情債?
看沈卿晚眼下這明顯想要報仇的模樣,事情不小啊。
他知道沈卿晚是個能忍的,能當場報的仇她會當場解決,當場沒辦法解決的,她會蟄伏起來,找時機再報。
但絕不會就此忍下揭過。
理智永遠占據情緒的上風。
江無淮越想越煩躁,隻覺得心頭憋著一股氣湧不出來。
“你管這麼多乾什麼?”沈卿晚轉頭皺著眉頭看向江無淮,不過也回答了江無淮的疑惑,“負的不是我,是我的姑娘。”
她實在想不明白江無淮一個大男人擰著臉,糾結個什麼勁?
戴著麵具也能看的出來臉色不對。
沈卿晚回答了江無淮的疑惑,卻也沒有過度透露是哪個姑娘被負了。
聽到了安心的答案,江無淮鬆了一口氣,沒再追問是哪個姑娘,既然他來這裡這麼久都沒聽人提起過,那人自然是不樂意提起的。
“需要我做什麼?將人擄過來嗎?”江無淮開口。
膽敢欺負他們醉歡樓的人,他倒是要看看是那個混賬玩意兒!
沈卿晚拒絕,“不用,你看好你的門,我自己解決。”
一旁的謝知一認同的點點頭,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已經潛移默化將醉歡樓列為自己一方。
言罷,沈卿晚不等江無淮的回應,直接朝李昀桉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跟上。
李昀桉心領神會。
兩人轉頭朝著廂房走去。
江無淮見此,下意識邁步也想要跟上去,卻被沈萍擋住了去路,“一哥,樓主和城主商量事情,我們不得打擾。”
“她剛才什麼也沒說。”江無淮開口,雖是不悅沈萍擋住了自己的步伐,卻也沒有硬闖。
方才沈卿晚什麼也沒說,就朝著李昀桉使了個眼色,怎麼就是要兩人單獨談事,不要他們跟隨了?
“這是樓主的習慣,月月如此。”沈萍解釋。
城主每個月都要和樓主彙報事項,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,隻是前幾個月避著江無淮兩人,所以他們不知道。
“……月月如此。”江無淮咬著牙,好一個月月如此。
日落月起,轉眼就是傍晚。
沈卿晚和李昀桉兩人在廂房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,沈萍幾人離開各乾各的事情之後,江無淮雖沒有硬闖,卻也時不時過來盯一會。
吱呀。
門從裡麵打開,醉歡樓內早早點起了燈籠,燈火璀璨。
沈卿晚和李昀桉兩人並肩而出,借著月色,李昀桉直接使用輕功一躍而上,消失在夜色中。
這個時間段,李昀桉不適合從醉歡樓出去。
“出來吧,ou著做什麼?”沈卿晚靠在門側,揉了揉酸疼的頭,朝著一旁的柱子說道。
晚風拂過,帶著些醉歡樓特有的夾雜著清香的草藥的脂粉氣。
江無淮從柱子後走出來,逆著光,看不清身形,卻依稀能看到沒戴麵具。
俊俏流暢的輪廓在月色下若隱若現,手中拿著鬼泣劍,慢悠悠的走到沈卿晚麵前,身形擋住了沈卿晚眼前的光。
這一走近,沈卿晚需要仰著頭才能對上他的臉。
“麵具看久了,差點忘了你長得這般好看了。”沈卿晚半開玩笑道,“不是怕露臉被人認出來嗎?怎麼突然摘下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