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扶風沒被丫鬟搬出成寅的名頭嚇到,滿不在意的開口,“過段日子我就要和你們城主的妹妹成親了,現下我要足夠的休息有精力研究詩文,贏取功名,給淺淺一個名分,孰輕孰重城主這個大老粗不清楚,你也不懂嗎?”
雖壓低了聲音,但那股高高在上的高傲不減半分。
丫鬟明顯沒想到柳扶風如此回答,噎了一下,壓製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,“柳公子,城主說,今日就算您是一具屍體也要搬過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
柳扶風咬著牙,不滿卻又不敢真的得罪成寅,忍著怒氣用力拂袖前往大廳。
隻是那合上門的聲音顯露了不少的不悅。
“這三更半夜的,成城主自己睡不著還要拉著我不成?”柳扶風一來到大廳,帶著半夜被叫醒還被威脅的怒氣,陰陽怪氣道。
屁股還沒坐熱的成寅,茶水喝了半杯,一聽這嘲諷的語氣,氣得直接半盞茶甩向柳扶風,“混賬東西,你什麼東西敢和老子這麼講話?”
在阜城被醉歡樓的人折了威風不說,回到自己的城主府還被這吃軟飯的酸縐縐的書生譏諷,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茶水落在柳扶風的腳旁,茶盞碎在地上,茶水濺落一地。
“柳扶風,你最好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,”成寅怒氣中燒,“若不是淺淺那個傻的心悅你,就憑你這態度,老子早就活埋了你,沒有老子,你什麼也不是,如今的錦衣玉食都是老子賞你的,弄死你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。”
柳扶風氣得咬緊牙,惱羞成怒卻又沒辦法發泄,隻好硬生生的將憋在心中的怒氣忍回去。
待日後他在文學上有所造詣,定要殺殺成寅的威風!
“兄長,你在乾什麼!”
成淺淺拎著裙子,著急忙慌跑進來。
一進來就看著一地狼藉的大廳,連忙護在柳扶風身前。
方才她被吵醒,了解事情經過之後,立馬起身趕了過來。
成淺淺知道自家兄長一直看柳扶風不順眼,她一直在兩人中間周旋,好不容易才讓兄長鬆口,可以讓扶風入贅城主府。
眼看著成親的日子沒幾日了,怎得又出了變故?
柳扶風站在成淺淺身後,溫聲寬慰,“淺淺,我沒事,這麼晚了怎麼起來了,兄長隻是睡不著,找我聊聊天。”
一旁喚醒柳扶風的丫鬟站在一側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還敢問小姐怎麼起來了?
你摔門的聲音再大點,隔壁的狗得醒了,更何況小姐住得離你這麼近。
明擺著就是想吵醒小姐。
成寅見此又生氣又無可奈何,生氣的是柳扶風這狗東西在自家妹妹麵前裝息事寧人的模樣,無可奈何妹妹眼盲心瞎看上這麼個玩意兒。
忍了好半晌才開口,“我能乾嘛?老子請他喝茶,他沒拿穩摔了。”
成淺淺半信半疑,看向柳扶風,“真的?”
“……”柳扶風一時噎住,咬著牙,“是的,是我不小心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”成淺淺鬆了口氣,“那兄長半夜三更的找扶風做什麼?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。”
“不能,老子憋著氣睡不著。”
成淺淺不明所以然來,“啊?”
成寅冷哼一聲,看向柳扶風,“柳扶風,醉歡樓樓主要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