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沒想到,在這梧城也有這麼一處大院子。
好歹也是薑國的王城啊。
“嗯呐,彆震驚,區區一座院子算不得什麼。”沈萍挑眉,回答謝知一的疑惑。
謝知一望了望大門,所以,是不是等會就還有一個醉歡樓的掌事過來彙報情況了?
等了兩日,都沒見什麼人過來。
趕了許久的路,終於來到目的地,沈卿晚幾人在院內休息。
院內的丫鬟們齊全,根本不好奇突然突然趕來的主人,反而像是早早得到通知,等候著院子主人的過來。
隻是她們很疑惑自家主人身邊怎麼多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。
但沒人會多嘴問什麼。
又是一日的早晨,秋風涼爽,江無淮依舊早起練劍,沈卿晚換上了一襲淺綠色的長裙,清爽又乾練。
院內三角梅盛開,綠意盎然,完全不像是正走向深秋的模樣。
“一哥,你在煩什麼?”沈卿晚經過江無淮的時候,突然開口。
不似往日的利落,江無淮的劍招中多了一股淩亂。
似乎在發泄?
江無淮收起劍,走到沈卿晚麵前,沉默半晌後,聲音嚴肅而沙啞,“沈卿晚,我準備回隨國了。”
他本來就打算送沈卿晚安全到達梧城就離開的,如今不能再拖延了。
“什麼時候啟程?”沈卿晚愣了一下,隨即問道。
江無淮本就不屬於這裡,他還有一個國家需要管,離開是遲早的事情。
“你沒有一點遲疑嗎?”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什麼都沒問他,直接就問他什麼時候離開,語氣風輕雲淡,仿佛根本就不在乎。
江無淮扔下手中的劍,上前兩步,握住沈卿晚的肩膀,死死盯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沈卿晚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的不舍。
可是,並沒有。
沈卿晚分心看了一眼被無情扔在地上的鬼泣劍,“彆扔壞了,好不容易到手的。”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江無淮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沒有受力點,空落落的,難受的緊,“算了,我三日後就走了。”
無非就是襄王有意,神女無情罷了。
他還會回來的。
不會就這麼放棄。
“沈卿晚,你的生意要不要擴展到我們隨國,我給你一路開後門。”
“不用後門,已經開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對了,你回去後,有空的話,給我找找你們國家最毒的藥。”
“嗯。”
早飯過後,沈卿晚去往小女孩說的酒樓。
酒樓的位置偏僻,沒有什麼人,規模不大,零星著幾個客人。
“姑娘可是要吃些什麼?”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上前詢問。
看了看周圍確實就隻有小姑娘一個人,熱情的上前招呼著。
“我來找一個人。”沈卿晚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。
“姑娘是要找誰?”
“陳勉可是在你們這裡乾活?我路上遇上她的妹妹,她妹妹哭著說太想她哥哥,太久沒有消息了,讓我過來看看。”桌椅上有灰,沈卿晚沒坐。
“姑娘真是心善,陳勉就是我們這裡的夥計,在後廚當差,我領你進去見他。”男人說著開始領沈卿晚往後廚走。
沈卿晚沒有任何防備,跟在後麵,一副被誇的開心的模樣,“是啊,我就是太善良了,十裡八鄉的人都誇我。”
這話一出,男人倒是不好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