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閣手眼通天,這要是做了什麼暗閣不允許的事情,違背樓主的訓誡,無論天涯海角,暗閣都有能力揪出來。
更何況,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。
“嘎吱。”
房頂上一聲細微的聲音引起了沈卿晚的注意。
來人是一個輕功極高的男子,若不是她而立非凡,根本不會察覺到。
灰袍男子還想說什麼,沈卿晚擺手示意他出去。
片刻後,房間內隻剩下沈卿晚一人。
“屋頂上的這位公子,看了許久的戲,何不下來見上一見,天下可沒有免費的戲。”沈卿晚朝著房頂瞥了一眼,漫不經心開口。
聽到了不該聽的,就隻好解決了。
“不免費,那你要收我的錢嗎?”
那人聽到沈卿晚直接出口挑明,也絲毫不再躲藏,一個飛身從屋頂上躍下來。
隻是這聲音……耳熟得很呐。
來人一身白色長袍,徑直走到沈卿晚麵前,熟悉的味道襲來,是一個熟悉的身影,隻是這個身影和平日不一樣,沒有戴麵具。
“一哥?”
沈卿晚震驚的看向麵前的江無淮。
他不是和謝知一出門了嗎?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?
江無淮走到沈卿晚麵前,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她,表情有些糾結,“你是人牙子的頭頭?”
他在路上看見沈卿晚一個人出來,擔心她沒有武功,會有危險,便跟了過來。
早先就察覺到不對勁,他和謝知一出門就是查到梧城有一夥極為囂張的人販子,擔心沈卿晚在梧城有危險,想著離開前處理了,讓她沒有後顧之憂。
萬萬沒想到,一來到這個窩點,就看到那人給沈卿晚跪下了。
大為震驚。
沈卿晚偏頭,似乎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?
什麼玩意兒?
懷疑她是人牙子的頭頭?不過聽這語氣,應該是沒有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。
“你覺得我是嗎?需要嗎?拐人來壯大我的醉歡樓是嗎?是我錢賺少了,需要多一些姑娘斂財……”說到一半,意識到不對的沈卿晚閉了嘴。
怎麼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?
尋常青樓拐賣良家婦女的事還真不少。
江無淮見沈卿晚說不明白的模樣,被逗樂了,“我知道,我信你。”
不說彆的,單從她治理下的醉歡樓和給姑娘們的自由度,沈卿晚就絕不可能是做這種買賣的人。
“你信我你還質問我是不是頭頭?”
“我口不擇言。”
“你大爺口不擇言。”
沈卿晚沒忍住罵了一聲,隨即伸手倒了一杯沈羅青端來的茶水。遞給江無淮,“來,喝口水。”
江無淮罕見的沒有接過沈卿晚遞來的茶水,“裡麵有迷藥。”
他看得真切,這裡麵被剛才那個男人下了迷藥的。
“那又如何?”沈卿晚挑眉,“你喝不喝?”
“行,隻要是你給的,彆說是水裡摻了迷藥,就算是毒裡混了水我也喝。”江無淮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,伸手就要接過茶杯。
這話一出,嚇得沈卿晚一個激靈,立馬揚了手中的茶,“閉嘴,滾一邊去。”
江無淮輕笑一聲,看著有些慌亂失措的姑娘,眼中星光閃爍。
她不再是直接麵無表情的讓他滾了,這次,她有些慌亂了。
八字的那一捺,隱隱有起筆的趨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