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大喜嗬地笑了一聲,道:“隻有我沒事而已。大山他……隻是當時沒死,如今快不行了!”說著,他臉上忽地就冷了下來,目光裡瞬間就淬滿了狠毒之色:“告訴徐時,這筆賬,就算我們活著跟他算不了,死了也不會放過他!”
許國看了他一眼,剛要說話,這時一直閉著眼聽著的許文心卻突然開了口:“不是徐時做的。”
胡大喜卻立馬喊了起來:“不可能!就是他做的!他的人都交代了!”
“他的人?”許文心盯住胡大喜,皺眉道:“據我所知,徐時沒往王海那彆墅裡安插過人!”
“那個廚子,還有一個保潔,就是他的人!廚子叫黎海,那個女的保潔,叫薑雲。就是他安插進來的,他早就打算好了要滅口,所以才會讓我們在那天晚上帶著王海一家回彆墅!要不是他要求,大山又怎麼會把王海他們一家四口誆回彆墅?不回彆墅的話,他們根本不會死!”胡大喜恨得咬牙切齒,通紅的眼眶裡,都是刻進了骨子裡的仇恨。
許文心皺著眉,抿著嘴,神情嚴肅地盯了胡大喜一會後,轉向許國,道:“讓人去查一查這個黎海和薑雲到底是誰的人!”說完,她又重新看向胡大喜,沉聲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這兩個人都不會是徐時的人。他是真的打算放倪大山和那兩個孩子離開的,否則他根本犯不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跟你們周旋。”
話落,她也不給胡大喜反駁的機會,就衝許國示意帶胡大喜離開。
胡大喜卡在了喉嚨的那些話,不得宣泄,憋得臉都紅了。
可許國就站在旁邊,他不敢造次,隻得憋屈著出去了。
送走胡大喜後,許國又回到了那間茶室裡。
許文心坐在那,皺著眉頭,臉色有些難看。
許國猶豫了一下後,道:“小姐,這徐時的事,到此為止吧,彆再插手了。他這次鬨得太大,我們如果插手太多,很容易會引火燒身的。”
許文心卻搖搖頭:“是有人逼著他鬨大的,蓮姐常說,做人做事,不可光顧自己。徐時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,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,既如此,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?”
許國皺了皺眉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的!”許文心驀地抬眸看向他,眼神竟是格外地堅定:“蓮姐也會支持我的!”
許國看了她一會後,無奈一笑,道:“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。你也知道,那些人狠起來會有多狠!”
許文心聞言,衝著他眨了眨眼,露出一絲俏皮笑容:“這不是有您嗎?您看您這段時間,就差沒把我掛褲腰帶上了!”
許國瞪了她一眼後,卻也跟著笑了。
雖然,無奈更多。
但,就像蓮姐說的,做人做事,怎麼能光顧自己呢?
人活一世,總也要有些時候,想想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和物。不然這一輩子,臨到頭回頭看時,你會發現,什麼都剩不下!
入夜。
許文心坐著輪椅,抱著一個禮盒,被許國推進了那家川式火鍋店。
剛坐下沒多久,帶著帽子的秦三就出現了,衝許國打了個招呼後,在許文心對麵坐了下來。
許文心看了他一眼後,轉頭衝許國示意了一下。
許國會意,轉身走開。沒多久,這火鍋店便清空了,門也被關上了。
秦三看著這架勢,皺了皺眉。
許文心開門見山:“徐時失蹤了。”
秦三麵露驚訝,片刻遲疑後,還是開口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許文心卻不多解釋,隻是淡笑著說道:“秦三,王海一家都死了。現在是時候該你做點什麼了!”
秦三聞言立馬擰起了眉頭,但沒接話。
許文心看了他一眼,無聲笑了笑後,又接著說道:“秦三,如果今天坐在這的是真真姐,那麼不用我開口,該做的她就會做。你比真真姐,還是差了很多。說到底,基因這東西,果然還是強大的。王金山的兒子,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種!”
秦三瞬間臉色慘白。
而這時,許文心將方才放在凳子上的禮盒拿了上來,放在了桌麵上,朝著秦三那推了過去。
“這東西,你收回去,以後,我們就當不認識。再見麵,我們隻會是敵人!”許文心說完,便喊了一聲許叔。
秦三看著那個禮盒,本就慘白的臉色,此時似乎更白了一些。
許國走了過來,推著許文心就要走。
剛走出去兩三步,秦三忽地開了口:“你想讓我做什麼?”
許文心那張巴掌大的嬌嫩臉蛋上閃過一抹譏諷,接著她開了口:“你姐在山曲鄉,去找她,告訴她王海一家包括王海那兩個兒子都被人弄死了,現在這筆賬都被算到了徐時頭上,徐時失蹤了!我會安排一個人送你過去,具體的地址,他會告訴你。但怎麼進去,你隻能靠自己。要是你能安全回來,給我電話,到時候我會告訴你,下一步該怎麼做!”說著,她忽頓了頓,接著補了一句:“這是你欠徐時的!也是你們姐弟倆欠徐時的!所以,好好還!”
說完,她就被許國推走了。
而秦三坐在那,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個禮盒,許久後,忽地笑了一聲。
徐時啊徐時,論女人緣,還是你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