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這不就相當於搭台唱戲,他歐陽倫唱主角,咱們隻能當個配角嘛。”
“若是太子殿下唱戲也就罷了,咱們自然要擁護,可他歐陽倫不過是一個書生狀元,咱們幫著老朱家打天下的時候,他歐陽倫還是個娃娃呢!”
“哈哈!”
聽著淮西黨官員對歐陽倫蔑視的話語,李善長臉色頗為無奈,隨後用手中的拐杖重重敲擊地麵。
眾人聽到敲擊聲,立馬安靜下來。
“老.相國,難道我們說的.不對麼?”
淮西黨的一位官員小心翼翼道。
“錯,大錯特錯!”李善長沉聲道:“其實老夫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,那就是我們淮西黨如此強大,為何卻是縷縷輸給歐陽倫,也就是你們嘴中說的書生狀元!”
“之前老夫一直想不通,但是現在老夫想明白了,咱們都太小看歐陽倫了,從上到下,包括老夫也是如此!”
“咱們幫助陛下打下江山,咱們打敗了楊憲、劉伯溫,鬥倒了浙東黨,說句大逆不道的話,除了皇帝陛下,我們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,老夫說的可是你們心裡想的?!”
李善長微微渾濁的眼睛此刻變得能夠洞察人心,看穿現場每個人的心思。
在聽到李善長這一番話後,現場的淮西黨無一人敢與李善長對視,顯然是默認了李善長這話。
見狀,李善長又歎息一口氣,“實話實說,老夫一開始也和你們一樣,即便是到現在,老夫依舊認為自己比歐陽倫高貴太多!”
“可也正是因為我們這樣的心態,導致我們在過去縷縷失敗!”
“歐陽倫早已不是過去的狀元書生,他現在是大明內閣大臣、總領戶部、稅務司以及整個軍事改革,他還是宗人令,管著大明宗人子弟,除此之外,他還是駙馬黨黨魁,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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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味著他掌控著大明的財權,宗室子弟、駙馬黨官員皆站在他的身後,他現在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大明軍事格局,這樣的權柄,用權勢滔天都難以形容,或許隻有最巔峰時期的淮西黨才能與之抗衡!”
“今天早朝,若不是歐陽倫配合老夫,拉了我淮西黨一把,或許你們現在不是在高興和慶祝,而是因為失去了兵權和私軍而如喪考妣!!想著最後的出路!”
“從現在開始,老夫要你們每個人都記住,歐陽倫.已經成為了大明最有權勢幾人之一!”
“歐陽倫是一個無比強大的敵人,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重視!”
話音落下。
大廳內寂靜無聲。
“老相國我們知道錯了!”藍玉雙全緊握,咬牙切齒道:“我藍玉是個武夫,你就直接告訴我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?除了讓我藍玉去給歐陽倫下跪道歉,其他的我藍玉都能做!”
“誰要你去給藍玉下跪道歉了?”李善長沒好氣道:“隻要你們彆再輕視歐陽倫就好!另外你們還要明白,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,我們要和歐陽倫和駙馬黨競爭,但有些時候也需要合作。”
“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博弈呢!我們想要乾掉歐陽倫沒有那麼容易,歐陽倫想要乾掉我們也不容易。”
李善長這些話,給淮西黨官員提醒的同時,也是在鼓舞淮西黨的官員。
淮西黨官員們也是漸漸從打擊中緩過來,臉上多了幾分嚴肅。
“老相國,你剛剛說歐陽倫這次有三大收獲,你剛剛隻說了兩個,那第三個好處呢?”宋國公馮勝好奇問道。
“這第三個好處便是已經被更改的早朝製度。”李善長開口回到道。
“早朝製度,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好處吧?隻不過是讓他歐陽倫能夠多偷一些懶罷了,咱們一樣輕鬆了。”藍玉有些不以為意道。
“藍玉,老夫剛剛才叫你不要輕敵,不要把歐陽倫想得太簡單,你這老毛病又犯了!”李善長沒好氣道:“表麵上看,歐陽倫建議早朝製度改變,是為了他自己,但也是給文武百官要了福利,駙馬黨的官員自然對歐陽倫感激不行,除此之外那些中間派、浙東黨殘餘也會感謝歐陽倫,就連你們也會對此叫聲好,歐陽倫收獲的那可都是威望啊!”
“這種原本不可能改變的事情,到歐陽倫手裡就能改變,文武百官都將對歐陽倫產生信任感,這才是最為恐怖的。”
“歐陽倫如此年輕,威望就如此之高,若是再過幾年,老夫怕是也要甘拜下風!”
李善長搖搖頭,隨即看向藍玉道:“慶幸的是你和太子殿下的關係更加親近,你不光是太子殿下的妻舅,更是太子嫡長子朱雄英殿下的親舅爺,日後咱們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層關係,好好經營,未必會比歐陽倫差!”
“但切記一定一定不要再輕敵。”
李善長這番話說完,藍玉頓時覺得鬥誌昂揚,充滿戰意。
其他淮西黨官員神情嚴肅的表情上也是再次露出了笑容。
不管怎麼樣,如今大明政治內閣和軍事內閣,李善長、藍玉都在其中,而駙馬黨那邊僅有歐陽倫一人,相當於是二對一,再加上藍玉和太子殿下這層關係,真的想不到淮西黨會如何輸!
當然了,不可否認,歐陽倫以及駙馬黨對他們有很大威脅,接下來就是黨爭,他們手段可多著呢!
“按照老相國你的說法,咱們這次和歐陽倫相當於是各有收獲,等軍製改革之後,真正黨爭才開始?”宋國公馮勝開口問道。
“正是這個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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