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沒親眼看見,她也會站在江意綿那邊。
因為,謝鈺絕對不會把寶香坊交給一個品行有失的蠢人。
此話一出,薛靈玉當即變了臉色,驚恐地朝上看了眼,果真發現上麵是一個圓弧形的鏤空,隻要站在雕花的欄杆邊上,就能把下麵的景色儘收眼底。
剛才一時情急出此下策,倒是忘記會被人看見了。
她當即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,提醒道:“我可是尚書府的千金。”
她這話夠明顯了,這人若是識相就不應該來得罪她,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去找江意綿賠償才對。
得罪尚書府可不劃算。
芸姨卻隻是隨意道:“薛小姐不必提醒,我知道你是尚書府的二小姐。”
語氣在二小姐三字上特意加重了。
說罷,隻靜靜地看著她。
薛靈玉卻氣得不行,瞪大的眼裡都要冒火了。
京城的夫人小姐圈子裡誰不知道她最忌諱二小姐這個稱呼。
尤其是自從長姐死後,她在府中的待遇才得以提升,就更不喜這個稱呼了。
好在那些人隻是背地裡說,很少拿到她麵前來,畢竟尚書府千金的名號還是擺在那的。
隻是她沒想到,眼前這人居然會特意點出來,一時氣得不行,“你,你什麼意思,名氣再大,不也就是個伺候人的東西,本小姐輪得到你侮辱,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芸姨卻隻是笑了笑,“二小姐這話就有歧義了,我稱呼您為二小姐有什麼不對。
京城誰不知道你還有位長姐,如今不過去世兩年二小姐就忘了?
二小姐還真是有些涼薄啊!”
一聲聲的二小姐讓江意綿都忍不住勾了勾唇,果然不愧是謝鈺的人,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張口就來,還專戳對方的痛點。
薛靈玉隻被氣得臉色都漲紅了,尤其是在看見寶香坊裡不知何時多了許多人進來看熱鬨,臉色就更差了。
那些人雖然因為忌憚著她尚書府千金的身份沒多言,但那輕視、鄙夷的眼神還是瞬間刺痛了她。
當即拔高聲音道:“我長姐也是你能侮辱的,你不過就是個伺候人的東西,今日既然敢辱我的名聲,我定要告訴我爹,你這鋪子等著關門吧!”
說著,她就氣得要離開,偏偏身旁幾個寶香坊的姑娘壓根沒有讓開的意思,依舊攔在她身前。
薛靈玉隻大聲道:“還不趕緊讓開,連我都敢攔,你們瘋了不成?”
她就是在尚書府再怎麼不受寵,那也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,怎麼能被這些商戶給看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