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就直接起身出了屋子,腳步有些急促。
陸成淵剛走沒一會,一個穿著錦衣華服,眼角青黑的高瘦男子就從門外探進頭來,在屋內掃視一圈,沒發現安定侯的身影,陸林才鬆了口氣。
“娘,我爹去哪了,往日你生辰,我爹都會陪你一整日的,今日是怎麼回事?”
他邊說邊在一旁坐下,隨手捏了桌上的糕點塞進嘴裡,隻皺了皺眉,模糊不清地道:“這什麼糕點,真難吃。”
陳漱玉冷哼一聲,沒好氣地道:“怎麼回事,還不是陸辭簡那賤種,你爹定然是去找他了。
你倒是給我爭點氣啊,整日流連花樓惹事生非,你爹的心,現在都在陸辭簡那了。
還糕點難吃,這是你爹最喜歡的。
這幾日,你給我好好在府中待著,再敢出去惹事,我是護不了你了。”
陸林隻無所謂地道:“娘,你就放心好了,他一個自小養在莊子上的假少爺,還能比得上我這真少爺不成?
你就是多慮了,我爹他最在意的肯定是我。
這次我和陳意那混蛋打架,還不是沒事,就是可惜那個姑娘了,長得嬌豔欲滴的,我還沒嘗到。”
若不是被陳意攔著,他指不定早就在花樓快活了,哪會把這事鬨大,還被他爹知道。
一聽這話,陳漱玉隻氣得不行,壓低聲音罵道:“你瘋了不成,那姑娘可是個普通平民,若不是你爹出麵把事情壓下去,現在京城四處都知道你當街強搶名女。
最近,你給我安分點,若你爹真對你失望可絕不會再管你,他現在不是隻有你這一個兒子。”
陸林隻胡亂應了聲,“哎呀知道了,不過就是一個陸辭簡罷了,你用得著如此害怕嗎?
你若是實在不安,找機會弄死他就好了,一個賤種罷了,還威脅不到我們。”
陳漱玉眉心一動,隻覺得這方法可行。
不過就是一個無權無勢,仰仗安定侯府才能過活的賤種,她碾死他就跟碾死一隻一樣簡單。
以前沒能弄死小賤種,是他運氣好,現在,她可不會再給他機會。
*
此時,因著侯府的這次宴會,倒是讓不少人知曉了寶香坊如今有了新香丸,還有那京中獨一無二的口紅。
一時間,寶香坊裡來了不少人。
多是些小廝和丫鬟,來替府中夫人小姐買香丸和口紅的。
阿舒看著鋪子裡久違的來了不少人,還都是買香丸和口紅的,差點激動的當場落淚。
這幾日鋪子裡一個客人都沒有,她都要愁死了,忽然在鋪子裡見到這麼多人,彆提有多高興了。
鋪子裡的其他人也是一樣,紛紛感歎著還是江掌櫃厲害。
芸姨多日來低落的情緒,也被一樓大堂內的客人給一掃而空。
雖然客人不多,但總歸是有人光顧了。
她原本是不信江意綿的話的,現在卻不得不信。
一想到江意綿說過些日子鋪子裡顧客會更多,她就忍不住開心。
而這會,早就料到鋪子會有生意的江意綿則是朝著都察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