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他能保證,所有的一切都是漱玉操勞的,他相信漱玉會好好對待辭簡。
陸辭簡忽然覺得可笑,原本以為莊子上的一切麵前這人都是知道的,隻是這人默許罷了。
沒料到,陸成淵居然完全不知,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他太過信自己的枕邊人,還是太過不在意他,已經到了遺忘的那種程度。
若非如此,怎會不知,他以前在莊子上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。
陸成淵對上陸辭簡那雙冷淡的眼睛,一時有些生氣,“你這是什麼表情,既然回了京,那就跟我一起回陸家。
今日是你母親的生辰,你不回去像什麼話?”
本想著今天這樣大的日子,陸辭簡定然會回侯府,他還想著好好壓一壓這人的銳氣,畢竟常年在莊子上長大,對他這個父親定然是不如陸林敬重的。
沒料到,陸辭簡居然壓根沒出現,問了都察院的人才知道,他居然還在處理公務。
如此重要的日子,還能在都察院處理公務,分明是故意的。
陸辭簡隻淡淡道:“侯爺似乎忘了一件事,我母親早就死了,她的忌日也不是今天。”
陸成淵氣得臉色鐵青,當即怒目而視,“放肆,漱玉雖不是你生身母親,但為侯府操勞多年,你怎麼如此說話。
看來,這麼多年在莊子上是沒有人教導你規矩,此次回去,我會讓漱玉安排人教導你規矩的。
至於督察院,你不必再去了,明日起,和我去郊外軍營。”
都察院的水太深,而且,安定侯府本就被不少人盯著,陸辭簡在都察院,隻會讓安定侯府被當成活靶子。
眼下可不是四處得罪人的時候。
雖然很滿意這個兒子的優秀,但眼下安定侯府還是不能太過招搖才是。
陸辭簡輕瞥他一眼,冷冷道:“侯爺可能誤會了,我沒有回侯府的打算,至於去軍營,侯爺還是讓你的寶貝兒子去吧。”
話落,他就直接抬步離開,完全沒理會在他身後一直叫嚷的人。
眼看著陸辭簡頭也不回地走了,陸成淵氣得大罵幾句,起身直接下了馬車。
三步並作兩步,瞬間追了上去,壓低聲音道:“你給我站住,跟我回侯府。”
陸辭簡隻嘲諷道:“敢問侯爺是我什麼人,我為什麼要和你回侯府?”
青年身形挺拔,眼神卻格外冷漠,冷冷注視著他,眼中沒有半分尊敬,更沒有懼怕,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他卻不知怎麼的,想到了當年被迫嫁給他的那個女子。
一樣冷漠的眼神,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明明那會他剛從戰場上下來,立了不少軍功,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京中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,可那人對他卻沒有一點好臉色,眼中隱隱帶著嘲諷。
麵前人的雙眼和記憶裡那雙眼睛漸漸重合。
陸成淵心頭猛跳,怒道:“你還真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樣,一樣讓人討厭。
我是你爹,你這是什麼眼神,我看你是找打。”
說著,他就伸手要朝麵前的青年打去。
陸辭簡隻眼神冷漠地看著那朝自己揮來的手掌,沒有動。
眼看著巴掌就要落在他臉上,陸成淵卻隻覺得手腕一疼,劇烈的疼痛隻讓他瞬間失去力道,捂著受傷的手腕,齜牙咧嘴朝周圍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