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日給小春安神方子時特意改了常用的安神方子,避開了那味相衝的藥材。
秋娘這次做安神香定然會買來剪愁讓那大夫寫出裡麵的藥材方子,經驗豐富的老大夫聞出剪愁裡的沉香、白芷,就能知道剪愁用的什麼安神方子。
定會直接把常規方子寫出來供秋娘使用,不會想到她在其中換了藥材。
而秋娘也會為了保密自己香丸的材料,不會告訴大夫,以至於兩味藥相衝,直接造成了如今的後果。
阿舒隻開心的拍手叫好,“掌櫃,你也太厲害了,居然一開始就想到了。
萬一秋娘告訴大夫自己香丸的材料,那寶香坊豈不是完了?”
一想到那種可能,她就渾身一哆嗦。
剛才她可看見了,因著顏悅閣關門,再加上門口鬨出的事,今日寶香坊的顧客可比昨日多了不少。
江意綿隻笑了笑,沒說話。
一旁的柳兒接過話頭,認真道:“那個秋娘瞧不起寶香坊,隻以為剪愁是吹噓出來的效果,不會認真對待。”
阿舒一愣。
芸姨則是點了點頭,“不錯,秋娘從前就覺得寶香坊都是靠她一人撐起來的,如今她離開了寶香坊,自然會瞧不起。”
話落,她臉上也多了幾分無奈。
以前的寶香坊靠香丸出名,確實算是秋娘一人撐起來的。
明明一開始也隻是個安心做香的人,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。
想著,她隻道:“顏悅閣如今得罪了光祿寺卿,孫氏定不會善罷甘休,秋娘估計能消停一段時間了,暫時不會針對寶香坊。
不過,那和秋娘合作的人估摸著會記恨上寶香坊。”
阿舒一聽這話,當即哼了一聲,“才不怕那人,今日不少人都聽說顏悅閣的安神香害人頭疾加重,名聲也算是毀了,生意能不能維持住都不好說,定然抽不出時間來對付寶香坊。”
他們趁這個機會好好吸引些顧客,等到顏悅閣重新開張,定然會生意大不如前。
江意綿被阿舒那副得意的樣子逗笑,“你倒是聰明,看得如此清楚明白,在寶香坊當個小夥計倒是委屈你了。”
阿舒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嘀咕道:“我這不是猜的嘛!再說,有掌櫃在,寶香坊定不用怕顏悅閣。”
阿舒的話倒是沒說錯,一連幾日顏悅閣都是關門歇業,但光祿寺卿府上的人倒是沒再去鬨事。
隻是也並未澄清那日的事,任由各種流言在坊間流傳。
這流言傳著傳著,反而給寶香坊吸引來不少顧客,全是來買剪愁的。
饒是連續下了幾日的雨,寶香坊門前的馬車依舊是往來不絕,比以前冷清的樣子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寶香坊也順勢推出了其他兩種功效的香,一種提神醒腦,另一種增加夫妻情趣,又是惹得不少人感興趣。
隻是一連幾日連綿的陰雨,讓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層陰影中,倒是讓不少人都提不起什麼精神。
江意綿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那淅淅瀝瀝的雨,和打著油紙傘行色匆匆的人,隻無奈道:“這雨要下多久?”
來京城沒幾日就開始下雨,她都還沒來得及帶家裡人出來好好逛逛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