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同知想了會才道:“聽那個士兵說問了長公主什麼時候來得雲城,士兵說沒聽說,那些人也就沒再追問了。”
他前些日子似乎也聽說過長公主要來的消息,但不知為何最近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若不是聽那守城士兵的話,他都快要忘記了。
想了會他才試探道:“大人,聽說那位長公主要來清南賑災,為何還沒到雲城府,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,要不要下官讓人去接應?”
周是文瞟他一眼,沒什麼表情地道:“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,陳同知跟了本官這麼多年,不會不知道吧?”
陳同知對上那雙昏黃的眼睛,頓時一驚,身體瑟縮一下,連忙道:“是下官逾越了。”
周是文沒再說話,隻示意對方下去。
陳同知剛走到門口,就聽身後人道:“看著衙門裡的人。”
*
江意綿讓柳兒出去後,就先洗漱了一番,連續好幾日的風餐露宿,她也有些累了,泡了個熱水澡,換了身衣服。
柳兒也終於從外麵回來,麵色有些凝重。
“姑娘,院子外有人盯著我們,王三那邊也有人盯著。”
江意綿點頭,對此倒是不意外。
隻是心中那些不確定的懷疑更加肯定了。
原本還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,如今看來,這雲城府確實有貓膩。
就是不知道那位知府大人在隱藏什麼了。
柳兒見她不說話,隻壓低聲音道:“姑娘,可要我在城中探探情況?”
江意綿搖頭,“不必了,那些人定然一早就做好了準備,就是在城內查也查不出來什麼東西。”
就比如那個守城士兵,一問三不知,她估摸著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。
想著,她也懶得再糾結那些事,等明日再說。
隻是看著柳兒道:“你最近感覺身體如何了?”
自從柳兒那晚說了要讓她幫忙解毒後,她就給柳兒把了脈,開出好幾張方子,配合著銀針治療。
肉眼可見的臉上胎記變淡了,體內的毒素也在慢慢消失。
柳兒一愣,好一會才意識到江意綿是在問她體內的毒。
她猶豫了一會才道:“好多了,臉上這個胎記已經淡化了些,想來再過些時日毒素就能徹底清除。”
她也有些意外,原本讓江意綿給她解毒隻是想試試看,沒抱太大的希望,未曾想到居然真的有效。
江意綿聽著這話也鬆了口氣,笑道:“那就好,過些日子我再給你換副藥,今日時候不早了,你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柳兒這才退了出去。
外麵“嘩啦啦”的雨直到深夜才停下。
這一夜,雲城府內一片寂靜。
在距離雲城府幾百裡外的山林中卻密密麻麻站著不少人。
那些人各個手拿銀刀,舉著火把在林間穿行,似乎在找什麼人。
隻是在這樣密集的搜尋間,依舊一無所獲。
為首的人冷笑道:“給我繼續找,我就不信,這兩人還能長著翅膀飛走了不成。”
其他人應了聲,就又在林間搜尋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