嚇得他渾身一凝,卻還是大罵道:“你竟敢對本官動手,不想活了是嗎?”
又是這個暖床的賤婢,居然如此囂張,昨日還是逞口舌之快,今日就敢動手了,果真不知死活。
江意綿隻淡淡看向他,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,“昨日我說怕有心人對這些物資不軌,讓侍衛好好看著。
本以為是什麼賊人在馬車上行竊,沒曾想,居然是大人,倒是我看錯了。
隻是不知大人這是何意?帶著這麼多人來同運送物資的官兵打鬥,不知道,還以為陳大人想要殺人滅口,私吞物資呢。”
陳同知氣結,瞪了她一眼,沒好氣地道:“你少胡言亂語,給本官扣帽子。
本官問你這些侍衛是怎麼回事,如此身手,和那些官兵壓根不一樣,還有這些馬車上的物資,張督運帶著的公文上可沒有這麼多。
你們這群來路不明的東西想混進雲城府意圖不軌,如今還膽敢對本大人動手,你等著進大牢吧。”
這小賤人死到臨頭還敢對他動手,一會看他怎麼折磨這人。
如此膽大包天,混入運送物資的隊伍裡,不夾著尾巴做人,還敢如此囂張。
張督運和林家小子居然還敢替這人隱瞞,通通等死吧。
江意綿眯了眯眼睛,公文的事她早就想到,一開始就沒打算給雲城府的知府,隻想著,等見過災民後,直接把物資分給災民就成,沒料到,這人居然會去偷張督運的公文。
怪她昨夜還是大意了,沒料到這人會出此招。
若他們沒察覺出城內有異,她賄賂賄賂他,這些人說不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畢竟,物資多了,他們可操作的地方就多。
可現在,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。
偏偏陸辭簡他們還沒來,這下真是有些棘手了。
陳同知見她不說話,隻哈哈大笑起來,“無話可說了是吧,來人,還不把這群來路不明的東西,通通給本官押入大牢。”
話落,又有不少人從院外走了進來。
全是衙門的捕快,各個手裡拿著刀,眼裡都是殺意。
張督運和林宴安剛走過來,看見的就是這樣拔刀相向的場麵,一時有些發愣,卻很快反應過來。
張督運立即嗬斥道:“陳同知你這是什麼意思?居然膽敢和我們動手,信不信本官回京寫折子稟明聖上,說清南洪災有古怪。
知府大人坐視不理不說,還膽敢威脅京官,擅自挪用物資。”
張督運這話說得鏗鏘有力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清正廉明的官員,和他以往貪生怕死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,讓林宴安都愣了愣。
沒想到這樣一個把護住小命掛在嘴上的人,居然還說得出這樣威脅的話。
隨後,他也連忙開口道:“陳同知如此小人行徑,倒真讓人懷疑知府的品行了,這樣的品行,誰敢安心交付物資,萬一周知府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怎麼辦?”
他是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如此明目張膽地來翻找物資,實在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