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綿連忙道“我也去。”
兩人一同去了林宴安和張督運住的院子。
衙門的院落有限,好在屋子不少,幾人住在一個院子,倒是不怎麼擁擠。
反倒是人多,正好有個照應。
一進去,就看見不少醫官忙碌著,熬藥的熬藥,灑掃院子的灑掃院子,還有幾個正拿著烈酒在院子裡消毒。
趙介這會正站在西屋門口著急等著,一見陸辭簡兩人過來,連忙上前焦急地道“衛大將軍怎麼傷得如此嚴重,此次回京他雖不能帶著黑甲軍,但怎麼也會帶著幾百人,怎麼獨獨隻剩下了衛大將軍,其他人呢?”
還傷成了這樣,那傷口遍布全身,血肉模糊的,要不是期間有人給他止了血,怕是早就沒命了。
衛大將軍常年在外征戰,那一手長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,若不是有人故意謀害,怎麼也不可能傷成這樣。
想著,他隻壓低聲音道“陸大人,衛大將軍莫不是被吐穀渾的奸細害成這樣的?”
若不是吐穀渾的人,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恨衛將軍入骨,把人害成如今這副樣子。
聽那幾個醫官說,將軍的腿和胳膊上有多處骨折。
就是恢複好,以後上戰場也會有影響,如此奸人,他們定不能輕易放過。
陸辭簡看著趙介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,隻搖了搖頭,“不清楚。”
他其實在心裡也懷疑楚王這麼做是和吐穀渾有關,可偏偏卻沒有證據,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。
衛靖海若死了,大晉邊境失守,吐穀渾定會趁機大舉進攻大晉,楚王就是再厲害,也不可能憑自己抵禦吐穀渾的軍隊。
這對他沒有半分好處。
趙介還想再問,就見陸辭簡已經和江意綿進了屋子,這會人多眼雜的,他不好再開口,隻好也跟了進去。
一進屋子,撲麵而來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,兩個太醫圍在桌前小聲說著話,見他們進來,連忙對著幾人行禮。
陸辭簡擺了擺手,問了些衛靖海的情況。
陳院使一一回答,“回稟大人,衛將軍受傷確實不輕,不過下官都已經處理好了,隻要好好將養下去,定會沒事的。”
陸辭簡這才點了點頭。
江意綿則是去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,確定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,才放了心。
衛靖海傷得確實重,好在如今血已經止住,幾處大傷口,以及骨折的地方都已經接上,隻要傷口不感染是沒什麼大礙的。
視線落在床邊小桌放著的精致瓷瓶上,她拿起來嗅了嗅,淡淡的藥味瞬間縈繞在她鼻尖。
陳院使身旁那個年輕太醫見她一直拿著瓷瓶看,隻笑著道“聽說江姑娘也受了傷,可是需要這金瘡藥?我們這還有不少,姑娘若是需要就拿回去吧。”
江意綿一愣,抬眼看去,眼裡流露出幾絲意外。
太醫院最是需要熬資曆的地方,此次能來清南救災的多是上了年齡的醫官。
可麵前這個青年瞧著剛剛二十出頭,實在年輕的過分。
她好奇地看向陳院使,笑著道“我還以為這次來清南的醫官都是上了年紀的,倒是沒想到還有個如此年輕的。”
inf。in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