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周是文不在,他們才能真正做自己。
正看著河道裡的眾人,張督運就匆匆忙忙從城門口跑了過來,整個人都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趙介看得稀奇,打趣道:“你不是去說服那些村民下山嗎?怎的淋成這副德行?”
這家夥向來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主,今日真是怪事,居然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。
若是放在以前,這人指不定會一邊後悔念叨著,一邊趕緊換衣服,“我這身子可寶貴了,可不能在這生了病。”
張督運難得沒反駁趙介,四處看著,沒瞧見陸辭簡的身影,隻著急道:“江姑娘,你快回衙門看看吧,周是文那不要臉的混蛋帶著守城軍把衙門圍了。”
他剛從白雲村回到衙門,還沒進去,就見一隊官兵把衙門圍了,嚇得他拔腿就跑,趕緊來通風報信了。
這會衙門裡估計亂得很。
趙介一聽,不敢置信地道:“周是文瘋了不成?我去看看。”
江意綿隻連忙拽住他,丟下一句,“在這等陸辭簡。”
說罷,就迅速朝城門口走去,心裡也有些不安。
早知道周是文會對他們動手,沒曾想,會如此大張旗鼓,帶著守城兵直接把衙門圍了。
這些人是想造反不成。
江意綿還沒走到衙門,遠遠就瞧見外麵站著一排排守城士兵,各個拿著長槍,把衙門圍了個嚴實。
附近的街道上空無一人,連那些茶樓酒肆都緊閉大門。
江意綿直接朝衙門走了過去,那些士兵一見她,瞬間舉起了手中的大刀,把她圍堵在了中央。
她壓根沒理會那些官兵隻朝著衙門內喊道:“周大人這是何意?私自關押朝廷命官,這可是大罪。”
周是文嗤笑一聲,從衙門內走出來,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是得意,“江姑娘可不要輕易給本官扣帽子,本官接到消息,說衙門內有人私自藏匿通緝犯,以及冒充朝廷命官,未免各位真的大人被傷害,本官才帶來官兵尋找。”
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,沒有半點心虛。
江意綿卻淡淡道:“衙門內藏匿通緝犯?周大人是懷疑誰呢?”
周是文隻認真道:“江姑娘這話就沒意思了,既然是藏匿通緝犯,衙門內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主謀。
本官是來抓人的,還請江姑娘莫要妨礙本官辦公,來人,把她給本官帶下去。”
話落,那些官兵就朝著江意綿抓來。
江意綿卻隻是一個閃身,一腳踹在那兩人身上,破開包圍,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是文,匕首死死抵住他的脖子,冷聲道:“都給我住手,若不想周是文死,都把兵器放下。”
那些官兵麵麵相覷幾眼,雖沒放下兵器,卻也沒再有其他動作。
周是文氣得不行,怒道:“江意綿,你瘋了不成,本官可是朝廷命官,你如此脅迫本官,是想死嗎?你們還不把這刁民給本官拿下。”
這群沒用的飯桶,如此多的人還能讓這賤人來脅迫了他,實在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