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山連忙上前攙扶住他,擔心道“怎麼了,又犯頭痛了,我去給你叫大夫,怎麼好端端的,又頭疼了,真是怪事。”
江清遠隻擺了擺手,捂著額頭緩了好一會,才有些虛弱地道“我沒事,老毛病了。”
江意綿則是上前一步抓住江清遠的手,給他把脈,確定對方隻是因為受傷身體虛弱才道“你脈相很正常,沒什麼大問題。
至於頭疼,你以前是不是頭部受過傷?”
江清遠沒說話。
一旁的張山連忙道“是是是,當初清遠剛上戰場那會就受了重傷,頭上還有這麼長一個口子呢,現在還有疤,幸好命大才活了下來。”
聽那些和江清遠熟識的人說,那會江清遠險些就死了,好在熬了過來。
僅僅一年,就在多次戰役中立了軍功,成了副將,前途不可限量。
他看得都羨慕。
江意綿這才點了點頭,又打量了麵前的人好一會才確信,眼前這人就是江清遠,也是她這個身體的哥哥。
雖然和以前那副文弱書生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,但五官上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的,尤其是那雙眼睛和王鳳琴一模一樣。
如今不認識她,那就隻有一個可能,這人失憶了。
也難怪一年多杳無音信,這樣也就說得通了,若不是失憶,不記得他們,怎會不寫信回去。
想著,她隻道“大哥,你可能失憶了,我真是你妹妹。”
若爹娘知道哥哥失憶了,不記得他們所有人,心裡定會難受的吧。
江清遠皺了皺眉,盯著江意綿看了半晌,才認真道“我沒有妹妹。”
江意綿有些無奈,倒是沒再繼續勸說。
失憶的人記憶有時候不是消失,而是出現混亂,可能摻和著其他人的事。
好在江清遠還活著,隻要活著就好。
眼見著氣氛有些尷尬,張山連忙上前來打圓場,笑著道“江姑娘,你莫不是認錯人了吧。
江副將怎麼會是你大哥呢,我們可都從未聽說過。”
說起來,他們似乎也從沒聽江清遠提起過家人,他每次也從不參與他們的話題,隻是在一旁默默擦著劍。
那會他隻以為是江清遠的家人都不在了,可這會瞧著江意綿和江清遠,隻覺得兩人眉眼間有些相似。
若說是家人還真有幾分可能。
可偏偏江清遠不記得。
江意綿隻笑了笑,倒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江清遠活著就好,比起對方在戰場上丟了性命,失憶實在是個太微不足道的小事了。
她隻朝著馬車裡的人看去,笑著道“長公主。”
謝鈺一驚,清咳一聲從馬車裡探出頭來,笑著道“意綿,好久不見。”
她還以為聽見什麼驚天大秘密了,一時沒敢下馬車,倒是沒想到江意綿一早就看見了她。
一伸手,示意馬車旁的人扶她下來,江清遠卻隻當沒看見,避開她的手默默退到了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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