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通判搖了搖頭,“那些人隻是聽從首領的命令前來殺衛將軍的,其他一概不知,那個和齊尚認識的首領也早就死了。”
剛才南衛兵一出現,那些西涼人見勢頭不對,就要自殺,被南衛兵攔了下來,如今全都被關在衙門地牢裡。
那些人中會大晉話的不多,隻能零星冒出幾句,說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,更彆提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。
陸辭簡盯著地上的人道“先把屍體帶走,盯緊齊尚,彆讓他死了。”
眼下周是文死了,他們隻能從齊尚那入手。
李通判連忙應了聲,吩咐人把周是文的屍體帶走,才離開。
見人離開,江意綿才道“你懷疑周是文是西涼人殺的?”
陸辭簡搖了搖頭,“不,那些西涼人的目標是衛靖海,不會管周是文的死活。”
按理說周是文也隻是個小小的知府,知道的隻會比齊尚少,不會比他多。
但偏偏沒人對齊尚動手,反倒是先解決了周是文,實在蹊蹺。
江意綿想了會才道“有沒有可能動手之人是都察院或者工部和太醫院的人?
那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麵,誰會在意一個貪生怕死躲在屋裡的周是文?”
除了那些人,應當是沒人有機會的。
那會,她護著大家逃走,不少人都四處逃竄,躲進了屋子裡。
保不齊有人趁機摸進了周是文的屋子裡殺了他,又小心離開。
那會情況緊張,壓根沒人會發現。
陸辭簡蹙眉,沒說話。
這個可能性很大,卻隻讓他背脊發涼。
楚王的人已經遍布朝野,此次來清南所有人都是仔細挑過的,特意避開了楚王的眼線,未曾想,這些人中居然還有。
楚王這人實在可怕,當年若不是出了意外,如今坐上皇位的人定是謝陽。
江意綿見狀,隻道“王三他們最近幾日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?”
陸辭簡搖了搖頭,自從上次江意綿覺得劉子尋有些古怪,他就讓王三盯著對方,可一連幾日下來,什麼都沒發現。
劉子尋確實是一個醉心於醫術的人。
每日除了給受傷的人診治,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屋子裡,壓根不會出門,更彆提有什麼異常舉動了。
江意綿一時也犯了難,周是文死得實在蹊蹺,能不聲不響殺了對方的人定然藏在那些人中。
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,那個劉子尋肯定有問題。
想著,她隻輕微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,“你先去審審齊尚,他肯定知道些什麼,隻要他開口,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陸辭簡點頭,視線卻落在她的肩膀上,有些擔心地道“你肩膀上的傷如何了,是不是傷口崩開了?我看看。”
那日看見的傷口還曆曆在目,他隻覺得心口揪痛了一下。
江意綿隻笑著道“沒事的,過不了幾日就好了,你彆擔心。
還是說,你想占我便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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