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辭簡卻攔住了她,“他現在瘋了,你彆靠他太近。”
江意綿隻笑了笑,“你放心好了,沒事的。”
說著,那隻纖細的手已經探上了地上人的脈搏。
她隻皺了皺眉,盯著齊尚半晌都沒說話。
這人的脈搏確實古怪,和正常人很不一樣。
若說中了毒,卻也不像,也難怪老陳和柳兒都解不了。
若齊尚是個無關緊要的人,死了就死了,可偏偏這人實在是有些重要。
如今帶來的那些人中還有個人在虎視眈眈,他們若不能把其抓出來,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。
況且,這人是楚王身邊的人,定然知道不少和楚王有關的事。
好不容易抓到的一個活口,若不能好好利用,實在浪費。
見她一直沉默不說話,老陳隻在一旁道“江姑娘,這人的蠱毒有些棘手,要想解開,很難。
如今隻能先等他毒發清醒。”
這人中毒太深,已經不可能解開了。
他們隻能試著做出一些抑製的藥,若做不出來,這人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據他所知,中了蠱毒的人每次毒素發作若沒有藥物控製隻會越發嚴重,直至最後毒發身亡。
齊尚這會已經神誌不清了,雖雙手雙腳被捆著,被人死死按在地上,但還是依舊用力掙紮著。
聲音已經喊得嘶啞,卻還是痛苦地呻吟道“啊,救我,救我。
救我,我,我什麼都告訴你,什麼都告訴你。”
江意綿見狀,猶豫了會,才拿出銀針朝著齊尚頭上的幾處穴位紮去。
齊尚依舊是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,雙目猩紅,麵色慘白,整個人不停顫抖著,口中痛苦呻吟。
江意綿又一連紮了好幾針,齊尚才慢慢恢複了一些神誌,雙目的赤紅漸漸消失,眼裡緩慢流露出幾分清明。
老陳和柳兒都是一驚,盯著齊尚緩緩恢複的神誌有些意外。
“他,他這是清醒了?”兩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。
雖然他們主要是製毒,但也是會些醫術的,因此也能看出齊尚中毒已久,想要解毒和抑製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。
萬萬沒想到江意綿居然幾針紮下去,就扼製住了齊尚的蠱毒。
眼見著齊尚不再顫抖,口中痛苦的呻吟漸漸消退,雖然依舊臉色慘白,但明顯能看出已經恢複了神誌。
江意綿隻淡淡道“周是文是被誰殺死的?”
周是文那個貪生怕死的,隻要隨便用用刑,定然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來,那個動手之人,定然也是想到了這點,才會先一步動手殺了他。
齊尚隻盯著麵前的人沒說話,眼睛也重新閉上了,顯然是不願意開口。
剛才經曆的那一遭,隻讓他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。
身上那種蝕骨的疼痛和癢意消失,但他卻依舊覺得身體上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緩緩爬動,大有他動一下,那些螞蟻就會迅速咬在他的血肉裡,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。
這樣的感受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。
他隻啞著聲音道“你們殺了我,殺了我吧,求求你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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