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安得什麼心。”
江清遠卻隻是輕飄飄看了他一眼,嚴肅道:“江姑娘既然懷疑有人下毒,那自然是要查清楚,衛將軍不容有任何閃失。
院使還是安心等待結果的好。”
他不信一個能憑借一己之力在衙門被守城軍圍困時,護住那麼多人的姑娘,會在這事上說謊。
饒是他對於江意綿口中的哥哥覺得陌生,這會也是信她的。
江意綿倒是意外地看了自己這個哥哥一眼,前幾日每次遇見這人,對方對她都顯得有幾分疏離,聽見她叫哥哥也隻會提醒自己說不是。
今日維護她,倒叫她有些意外。
江清遠對上她的眼神,很快移開,隻目不斜視地盯著床上的人,眼中帶著幾分嚴肅。
衛靖海對他來說亦師亦友,他定不能容忍有人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。
江意綿正給衛靖海把著脈,幾個同樣年長的醫官就從外麵走了進來,身後還跟著老陳。
老陳看著滿屋子的人隻奇怪道:“好端端的,你們都在這乾什麼,這裡管飯啊,我這都一天沒吃飯了。”
屋內凝重的氣氛並沒有因著這話輕鬆幾分,反倒是更沉寂了。
陳院使瞥了他一眼,滿臉不屑,小聲嘀咕道:“真是沒規矩。”
他們太醫院的人都看不出來的東西,這一個小丫頭,一個老頭子怎麼能看出問題。
他倒要看看那小丫頭要如何收場。
他定不會輕易罷休,劉子尋可是他親眼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,眼看著要成為太醫院新一代的頂梁柱,怎麼能在這被人汙蔑。
見沒人理會自己,老陳也不尷尬,跟著那幾個醫官就去瞧桌上的藥碗和藥罐。
其餘幾個醫官都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陳院使隻冷哼了一聲,瞪向江意綿,“江姑娘,這下如何,他們都說沒異常,你剛才平白無故汙蔑子尋,總要給他道歉吧。”
劉子尋卻隻是低著頭,一副隱忍的模樣道:“姑娘懷疑情有可原,但子尋還是希望下次懷疑前,還請江姑娘先拿出證據。
醫者的名聲是很重要的。”
他既然敢下毒就考慮到了被發現的可能性,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想好了,就憑這些人的醫術,想要發現他的毒,簡直是做夢。
不過,這女人實在壞事,此次過後,他絕不會留著她。
陳院使聽見這話,隻沒好氣道:“既然子尋不怪你,那本官也就不要求你道歉了,隻是江姑娘往後莫要再如此毀人名聲。”
江意綿聽著這話,非但沒生氣,反而笑了,看著陳院使的眼神中頗有幾分可惜。
怪不得太醫院漸漸勢微,院使識人不清自然會如此。
她隻淡淡開口道:“誰說我是汙蔑,那藥裡被下了東西是不爭的事實,而且,如今衛將軍身體裡也確實有毒。”
屋內的眾人聽見這話,皆是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