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靈玉在桌案前站定,隻故作驚訝地拔高聲音道“江姑娘,你一個小小的商鋪掌櫃是怎麼進來的,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?”
若不是看著江意綿真的在自己眼前,她都以為張玉瑤在說笑。
怎麼也想不明白江意綿為何在這。
今日這宮宴可不是誰都能來的,尤其像這種低賤的平民,更不可能進來了,這人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的?
莫非是求了謝鈺?
可這殿內可沒有謝鈺的身影。
越想越覺得奇怪,偏偏男席那邊不少公子的視線都落在了江意綿身上,那些人眼中的驚豔隻讓她看了個清楚。
氣得她死死捏住了掌心,恨不得立馬把這女人給趕出去。
這人定然是跟著其他人混進來的,實在可惡。
如此重要的宮宴,居然被一個平民混了進來。
偏偏這人還如此好看,直接搶了她的風頭。
若不是剛才發現不少少爺公子朝這邊看來,她壓根不敢相信。
明明今日她特意穿著一身淺青就是為了和那些穿著豔麗的人區分開,好叫人能一眼看見她。
可這人倒好,一身煙藍色流蘇廣袖裙,頭上隻插著一根白玉簪,整個人素雅又乾淨,輕而易舉就贏得了眾人的視線,襯托的她一下黯淡了下去。
越想越生氣,她死死瞪著麵前的人,滿眼都是憤怒,她必須要把這人趕出去才是。
張玉瑤也在一旁不滿地道“宮門口的侍衛是瞎了嗎?為何會把你放進來?”
那些個不明白緣由的人見這邊似乎起了爭執,紛紛看了過來。
陳漱玉也看了過來,見江意綿和薛靈玉對上,隻挑了挑眉,一副看好戲的架勢。
她身旁的丫鬟則是小聲道“夫人,這可是宮宴,這位江姑娘是如何進來的,怎麼還和薛小姐起了爭執,要不要奴婢去製止一下。”
陳漱玉隻嗤笑了一聲,“不必了,雖不知這位江姑娘是怎麼混進來的,但今天這日子她也算是半個當事人,讓她親眼看著陸辭簡和彆人訂婚也好,最好能讓她死心,這樣才能更好的下定決心幫我。”
最好薛靈玉再好好羞辱她一頓,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陸辭簡本就是雲泥之彆。
隻有攢夠了失望,才會更加容易對陸辭簡下手。
這對她的好處隻多不少。
那丫鬟一時有些猶豫,好一會才道“夫人,我瞧著江姑娘和薛小姐似乎認識,像是有過矛盾,若是事情鬨大,怕是不好收場。”
陳漱玉隻笑著道“擔心什麼,今日是薛靈玉的好日子,她正得意呢,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,不過就是教訓一個商戶女,沒人會在意。”
再出格也不過就是把人趕出去,可一個小小商戶女的去留在這沒人會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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