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開口大罵,下一秒,他就隻覺得被人從高處丟了下去,隻嚇得他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。
然而,迎春樓內的熱鬨和絲竹之音很好的掩蓋了他的叫聲,壓根無人知曉他的遭遇。
隻嚇得他臉色蒼白,直到“嘭”一聲,落在地上,身上傳來劇痛。
他隻覺得身體像是散架了般,好在他在的雅間不是太高,不然,他非得摔死。
正要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,然而卻有人死死把他按在地上,下一秒,密集如雨點般的拳頭就落了下來。
隻疼得他大叫起來,“啊,哎喲,混蛋,哪個混蛋,救命,救命啊!”
饒是他的呼喊再大聲,也沒人能聽到,最後這痛罵就變成了求饒,“求,求你放過我吧,求你了,哎喲,放過我吧。”
昏昏沉沉間,他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,“告訴陸成淵,這隻是一個教訓,他若是想對付我,隻管衝我來,我等著。
還有你,若有下次,我定直接殺了你。”
陸林好一會才聽出這聲音是陸辭簡的,隻被氣得不輕,偏偏身上疼痛難忍,還沒大罵出聲,他整個人就徹底昏死過去,沒了知覺。
翌日。
江意綿一來寶香坊就看見鋪子外圍著不少人,男女都有,一時讓她都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尤其再聽見那些人口中說的話,她就更驚訝了。
“我要兩份京城時報。”
“我來一份,再來一些上麵推薦的香丸和香粉。”
直到從後門進去,柳兒才笑著迎上來,有些激動地道:“姑娘,你還不知道吧,昨日陸家二少爺醉酒被打的事傳遍京城了。
如今都傳出好幾個版本了,說是陸二少爺成婚前夕衝冠一怒為紅顏,被薛家小姐一氣之下命人打了,這一下吸引了不少來寶香坊買時報的人。”
真是活該,她都覺得打輕了,誰讓那混蛋居然敢打小暖兒的主意。
好在這一打倒是讓這京城時報出了名。
江意綿一愣,有些意外:“司經局的人不是說才做好活字嗎?怎麼這麼快就印刷好了時報?”
前幾日陳長禮命人傳來消息說是活字做好了,但要先印刷墨卷。
她就同意了,隻是又讓人送了幾張時報過去,本以為還要過幾天才能印刷出來,倒是沒想到效率這麼高。
怪不得寶香坊今日還多了那麼些男子。
柳兒隻笑著道:“我猜陳大人是想給姑娘一個驚喜,今我一早來,那時報都送寶香坊來了。
我就按照姑娘說得讓人出去賣了賣,沒料到效果這麼好,吸引來了這麼多人。
連帶著還賣了寶香坊不少香丸和口紅,這陸林打得真是不虧。
既給小暖兒出了氣,還幫了寶香坊一把,陸大人果真思慮周全。”
江意綿瞧著樓下人滿為患的盛況,隻隨手拿起一張時報看了看,其他地方和她一開始寫得沒什麼不同,隻是京城大事記這多出一條。
“陸二公子深夜醉酒倒在路邊和人大打出手,是成親前的最後一次放縱,還是感慨紈絝日子一去不回?亦或是薛大小姐的痛徹心扉?”
江意綿看著這標題,嘴角不自覺抽了抽,瞬間覺得她這時報不怎麼正規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