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他壓根不把自己當成侯府的人,若非如此,怎麼會幫著外人對付我們,害得娘親被關進祠堂不說,還害得爹如今隻能被迫在家。
爹,你不能放過他。”
他就該一早把那混蛋捏死,這樣的禍害就不能留。
陸成淵隻皺了皺眉,心裡也氣得不輕,但最後隻是冷聲道:“時辰到了,你出去接親吧,這事我自有定奪。”
陸林隻心有不甘,還要再說什麼,就聽見陸成淵道:“趕緊去接親,若是錯過吉時,我饒不了你。”
眼下情況已經這樣了,皇帝本就盯著侯府,若是再出什麼亂子,往後他們安定侯府在京城怕是會更難過。
他現在決計不能輕舉妄動,就是對付陸辭簡也不是現在。
反倒是今日的婚事要順利進行才行,他得和薛行兆成為牢固的盟友,再去和其背後的人談條件。
眼看著陸成淵不想再談陸辭簡的事,陸林氣得不輕,回到屋子又是狠狠打砸一番,才帶著銀製麵具,被人攙扶著出去迎親。
原本正圍堵在陸家門口看熱鬨的眾人,一見新郎官出來紛紛朝陸林看去,然而,卻隻看到戴著麵具的陸林。
陸林看著門口圍堵的人也是一驚。
若是平常,他肯定會覺得開心,這麼多人都是為了來看他成親的,能讓他的虛榮心得到很好的滿足。
可偏偏是現在,若他在今日出半分醜,定會成為京中人的笑柄,說不定更難聽的話都會出來。
他爹要想回到禁衛軍,侯府就不能再惹出什麼貽笑大方的亂子。
不然,隻會坐實陸成淵治家不嚴,沒有能力管理禁衛軍。
想著,他隻強忍著雙腿的不適,用力撐著身旁人的手臂,勉強上了馬,姿勢雖怪異,倒是沒讓人看出什麼。
人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失望。
“不是說陸家少爺昨日在迎春樓附近的巷子被打了嗎?這戴著麵具,騎在馬上誰看得出來?”
“他若是好端端的,為什麼戴著麵具,定然是受了傷不想讓人看出來。”
“這誰說得準,要我說那京城時報說不定就是瞎說的,我瞧著陸二少好好的,也不像是那種成親前夕還出去胡搞被人打的人。”
“我覺得也是,那京城時報的標題起的倒是哄人,最後一瞧全是假的,還不如那些說書先生,雖然其中的故事真真假假,但好歹還有故事供人聽。”
“哎,你彆說那時報上真有故事,我夫人可喜歡看了,買了好幾份發現都隻有第一回,如今正期待時報出下一期呢!”
“是紅樓夢那個故事吧,我也看了,是挺有意思的,那時報也就是這個故事能看,還有一些分享的胭脂水粉和口紅搭配可看,我瞧著這京城貴人的事還是要去茶樓才行。
時報上說不定都是假的。”
“對啊,我也覺得,說好的陸二少成親前夕在酒樓買醉,最後被當酒鬼打了一頓呢?這我瞧著陸二少好好的。”
陸林騎在高頭大馬上,一時也鬆了口氣,隻慶幸自己早有準備。
陸辭簡想利用他,簡直是做夢,今日的事他記下了,定不會放過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。
然而,下一秒,他就隻覺得後腦勺一痛,正覺得奇怪,周圍的人群反倒是開始慌亂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