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置信,腦子也懵了,盯著楊齊光,像是見了鬼,但還是連忙解釋道:“大人,我沒有小抄,也沒想作弊。
大人若不信,自可以來搜查。”
陳方才隻示意禁衛軍搜查高陽。
楊齊光臉色卻越發蒼白起來,隻後悔剛才的胡言亂語。
高陽被人裡裡外外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小抄後,楊齊光瞬間慌了,雙腿不自覺顫抖起來。
陳方才隻瞧著他皺了皺眉,隨意翻看著手中的名冊,沒好氣地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,為何平白汙蔑他?”
高陽也看向他,眼裡都是疑惑。
不明白自己的至交好友為何會說他作弊。
楊齊光看著那一張張畫著小像的名冊,隻有些慌亂,身體抖如篩糠,沒敢說話。
陳方才隻皺了皺眉,冷喝道:“什麼名字?再不說我就以你擾亂考場秩序為由,趕你出考場。”
高陽隻奇怪地看向楊齊光,正要開口,就聽見他結結巴巴地道:“劉,劉文歌。”
說罷,隻迅速低下了頭。
高陽聽見這話瞬間瞪大眼睛,死死盯著楊齊光,滿眼的不敢置信。
陳方才翻到劉文歌的名冊時,也皺了皺眉,瞧著畫像上明顯比麵前人胖了不少的人,隻當沒看見,不滿道:“劉文歌,本官問你為何汙蔑這位考生?”
楊齊光眼看著對方忽略了自己的身份,心裡也鬆了口氣,隻低垂著頭不敢看高陽,猶豫著道:“我,我可能看錯了。”
說罷,就要朝考場內走去。
高陽卻猛地道:“他,他不是劉文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整個人就被捂住了嘴巴,餘下的話儘數淹沒在他的喉嚨裡。
陳方才隻看了高陽一眼,厲聲高喝道:“此人攜帶小抄入考場,意圖作弊,還不把人帶下去,永久剝奪參加秋闈的名額。”
這話一出,楊齊光的腳步也是一頓,眼看著高陽要被拖下去,他隻連忙看向陳大人,結結巴巴道:“大,大人,我,我剛才隻是看錯了,他,他沒有小抄,也並沒有作弊。”
他是害怕自己替考一事被捅出去,可是不想高陽往後都沒有參加秋闈的機會。
陳方才隻冷冷看他一眼,壓低聲音不滿道:“你若是不想考,本官就把你一並帶下去。”
楊齊光一怔,隻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。
高陽卻隻是憤恨地盯著陳方才,怎麼也不敢相信,如今明目張膽的替考這些人就像是沒看見似的。
怪不得他們這些平民學子就是參加再多次的考試就是考不上,原來早有人把上榜的名額買了。
原本他還不信那些流言,現在卻不得不信。
如此明目張膽的替考,對他們這些平民學子還有什麼公平可言。
憑什麼他們這些普通人活著都已經如此艱難了,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卻還要為難他們。
科舉明明是給他們普通人一個能摸到通天梯的機會,這些人為什麼還要剝奪他們唯一的機會。
越想越是憤懣,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,一把推開那些禁衛軍,大聲嚷嚷道:“有人替考,有人舞弊,來人啊,這些人替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整個人就被一下砸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