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不過十幾個人,你對付起來確實輕鬆,就是不知道人再多些如何了。”
說罷,他隻吹響了手中的竹哨。
瞬間,安靜的貢院內響起一道尖利的哨聲。
幾個考場內的學子聽見這聲響都愣了愣,那些監考官也皺了皺眉,但還是對著考場內的學子道:“安心考試,外麵發生什麼和你們無關。”
這會考試已經開始,學子聽見這話也沒再關心外麵的事,安心看著墨卷答題。
陳方才看著原本在各處巡邏的人全都朝著這邊奔來,隻冷笑了聲,盯著正和那些人纏鬥的江意綿,眸中全是嘲諷,“郡主還真是厲害,就是可惜這樣厲害的人,今日就要死在這了。
本官還覺得有些遺憾呢!”
江意綿卻沒說話,唇角反倒是勾起一抹笑來。
剛才那聲音足夠貢院各個角落的人都聽到了。
接下來,就看陸辭簡的了。
想著,她的招式瞬間淩厲起來,一刀解決麵前的人,就直接朝著陳方才抓了過去,匕首也死死抵住了他的脖子上。
陳方才當即嚇得腿都軟了,盯著脖子上那把還帶著血的匕首,隻渾身顫抖起來,怎麼也沒想到,江意綿居然如此厲害,不過幾個起落間,人就到了他跟前。
他隻能強撐著懼意怒喝道:“你,你想做什麼,還不快放了我,你若敢對我動手,這些貢院裡的人定不會輕饒你的。”
江意綿卻隻是笑了笑,匕首在陳方才脖頸處輕輕劃過,淡淡道:“陳大人說笑了,我就是放了你,這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我,如此一來,我不若拉個墊背的。
大人既然覺得我死在這遺憾,正好陪我一起。”
陳方才隻被氣得夠嗆,偏偏脖頸上的疼痛和絲絲涼意提醒著他,這人是真的會殺了他。
他當即求饒道:“郡主,郡主,求你放了我吧,我錯了,你隻要放了我,我什麼都答應你。”
江意綿卻隻是嗤笑了一聲,伸腳踢了踢地上早已經嚇暈的人。
楊齊光躺在地上整個人還有些懵,好不容易坐起身來,看著麵前的情景,差點再次嚇暈過去。
江意綿隻冷冷道:“進去,告訴大家,你是替劉文歌來考試的。”
楊齊光一愣,隻嚇得瞪圓了眼睛,縮在牆角結結巴巴道:“不,不,我,我不去,我不去。”
現在進去說這些事,他的下場怕是和高陽一樣。
他,他不想死。
江意綿隻冷冷道:“你若不去,等到出了貢院隻有死路一條。現在去,還能留你一條小命。
你應該很怕死吧?明明懦弱無能,卻偏偏自命不凡,你若能認清你自己,絕不會走到這一步。
高陽對你夠意思了,你回報了他什麼?你若還有一點良心,就趕緊去。”
她見過不少楊齊光這種人,以自我為中心,隻會一味地享受彆人對他的好,偏偏還覺得理所當然,十足一個自私自利的倀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