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江意綿卻隻是挾持著陳方才擋在考場大門前,淡淡道:“諸位想去哪?不是想殺我嗎?動手啊!”
那些禁衛軍聽見這話臉色瞬間變了,提著大刀就要朝江意綿攻擊去。
江意綿卻隻是提著陳方才的衣領把人高高舉了起來,擋在自己身前。
眼看著那些大刀全都要朝自己揮來,陳方才隻嚇得手舞足蹈,厲聲大嗬道:“住手,都彆動,不準動。”
那些禁衛軍聽著這話,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,偏偏考場內的痛罵和吵鬨聲越來越大,讓他們想忽略都難。
雙方一直僵持著。
禮部員外郎趙大人這會正躺在雕花軟榻上,一旁的侍女隻溫柔地給他捏著腿。
趙大人舒服地喟歎了一聲,笑著道:“這貢院的日子就是舒服,什麼也不用做,隻用閉著眼,就有人朝府中送銀子。
若每個月都有科考就好了。”
他在禮部最舒服的日子就是秋闈的時候,可惜兩年才有一次。
不過,一次秋闈他能撈到的油水可比自己那點俸祿多太多了。
正所謂兩年不開張,開張吃兩年,說得就是他。
一旁的侍女也笑吟吟地道:“大人說笑了,若每個月都有科考,那些平民學子如何有那麼多。
若沒有他們,怎麼能讓那些富家子弟來給大人送銀子。”
一戶人家能養得起的書生有限,若每個月都能考試,一次次失敗下來,那些人就會放棄。
畢竟去書院的花費實在太多,沒有讀書天賦的人會早早認清現實。
可兩年不一樣,時間越長,那些平民越會做夢。
一次秋闈不成,那些人會嘗試下一次,下下次,如此幾年過去,還是一事無成。
但已經讀了那麼多年的書,那些人就不會輕易放棄,會一直嘗試。
趙大人隻哈哈笑了起來,伸手在那侍女身上抓了一把,才道:“你倒是聰明。
那些低賤的平民還以為科考是他們成為人上人的最佳途徑,殊不知,人在一生下來就分了三六九等。
他們不過就是一群螻蟻罷了,想當官簡直做夢。”
那侍女隻紅著臉點了點頭。
屋外卻在此時傳來一道驚慌的聲音,“大人,大人,不好了,那些學子鬨起來了。”
趙大人隻不滿道:“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什麼可怕的?敢鬨事,讓那些禁衛軍去打一頓就好了。
不過就是群烏合之眾就讓你嚇成這樣,去去去,彆打擾本官休息。”
他剛才可聽見哨聲了,既然那麼多禁衛軍都去了,還怕解決不了幾個鬨事的書生。
那些人最是膽小懦弱,隻要看見死人就會嚇得瑟瑟發抖,說不定自己就嚇暈了過去,實在沒什麼可懼的。
與其去看那群沒有骨頭的平民,不如在這和美人做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