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綿隻皺了皺眉,一個後撤躲開那些人的攻擊,看了遠處的趙大人一眼。
隻見對方臉上沒有半分害怕和不忍,有的隻是冷漠和狠戾,像是後悔沒早些弄死陳方才。
江意綿隻有些後脊發涼,原以為禮部這些人隻是不把平民百姓的命放在眼裡,如今看來,禮部這些官員對他們來說,也是隨時都可丟棄之人。
這些人果然心狠手辣,不管是學子,還是監考官,在他們眼裡都不重要,都是可以隨意死去的螻蟻。
趙大人看著江意綿被禁衛軍包圍住,明顯沒什麼招架之力,心裡當即鬆了口氣。
他就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能攔住這麼多禁衛軍,全都是因為陳方才那個廢物,差點害死了他。
想著,他隻朝著那些禁衛軍高聲道:“速速解決這個女人,不論死活。”
如今考場內還亂著,他必須要快些把江意綿解決,再去安撫考場內的眾人。
隻要貢院大門不打開,他就能平安無事處理好這裡麵的一切。
隻要全都推在江意綿身上就好,反正一會這女人也會死在那些刀劍下,當個替死鬼剛剛好。
正想著,下一秒考場內就響起數道驚呼聲,比之先前更盛。
他隻皺了皺眉,朝著考場內看去,頓時嚇了一跳。
與此同時,貢院門口。
陳長禮好不容易背著楊齊光跑到貢院大門前,一把打開裡麵的閥栓,卻發現外麵的門是被鎖著的。
隻氣得他扒開門縫就朝外麵的人喊道:“開門,快開門,考場內有多人舞弊,監考官視而不見,反倒是想殺人滅口。”
門口的禁衛軍聽見這話隻是皺了皺眉,視線從門縫裡看進去,落在陳長禮身上,不滿道:“科考尚未結束,貢院大門不能打開。
舞弊一事禮部大人自會處理。”
說罷,就沒再理會門內的人。
陳長禮隻氣得不輕,朝著外麵大喊道:“開門,裡麵都要死人了。”
饒是陳長禮罵得再大聲,那些禁衛軍都不為所動。
陳長禮一時隻有些著急,偏偏大門口這會隻有禁衛軍和一些禮部的人,都察院的人被遠遠擠在外圍。
再加上貢院大門又高又厚,他的聲音實在傳不過去,就是想求救也沒人能注意到他。
隻急得他在門口團團轉,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出去。
張易才這會正在貢院前的空地上來回踱步著,時不時朝貢院內看去。
奈何,貢院的高牆阻隔了他的視線,壓根看不出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貢院門口又有禁衛軍和禮部的人攔著,他連過都過不去,更彆提靠近大門了。
陸大人提醒過他,發現貢院內有任何異常就及時把消息傳回去。
可現在,他離貢院大門實在有些距離,就是真有異常,他也壓根發現不了。
更彆提禮部那群人還聚集在一起說著話,吵吵鬨鬨的,聲音大得能掩蓋一切,還時不時嘲笑幾句都察院的人。
這群禮部的人實在可惡,居然如此對待他們都察院的人,等科考結束,他定要參他們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