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站穩,就聽見“嘭”地一聲,原本她站著的地麵被那一拳捶出些絲絲裂縫。
阿木忍卻像是對疼痛彆無所覺似的,大叫一聲,又繼續朝著江意綿攻擊去。
還一次比一次猛烈,力道大得嚇人。
柳兒看著那場麵隻被嚇了一跳,有心想上前幫忙,卻被另外幾個吐穀渾人攔住了。
她隻得站在原地,看著地麵上的點點裂縫,隻被阿木忍的力氣給驚掉了下巴。
這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,若硬接在這一拳,定會讓骨頭都碎裂,她有些慶幸一開始被江意綿攔下,不然,她不死也得受重傷。
怪不得大晉年年在燕射宴上幾乎都是輸局,麵對阿木忍這樣天生肌肉強悍的大塊頭,大晉人的優勢實在不好發揮。
想著,她隻有些擔心,正想見縫插針地給對方下些毒,幫江意綿減輕些負擔,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再看江意綿,對方倒是神色淡然,麵對阿木忍的攻擊,從來不正麵迎接,總會在關鍵時刻躲避開來,再給對方致命一擊。
奈何這人皮糙肉厚,鞭子隻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很淺的痕跡。
阿木忍看了眼胳膊上又出現的幾道小紅痕,隻哈哈大笑起來,“大晉女人,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?
這點力氣可傷不到我,不過,你倒是比剛才那個大晉男人好一些,沒那麼懦弱,至少敢應下我的決鬥,但也是一樣的瘦弱和無力。
你們大晉也就仗著人多耍陰招才能在邊境處控製住我們,若是論單兵作戰,你們這些大晉人,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螻蟻。”
這話一出,江意綿隻嗤笑了一聲,一個傾身直接朝著對方撲了過去,手中甩出的鞭子,在半空中已然變成了匕首。
阿木忍卻沒發現,徑直一拳揮了過去,臉上都是嘲笑,“又是撓癢癢,大晉女人你若再這樣下去,我可沒耐心陪你玩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,想要躲開,卻已經來不及。
江意綿隻用鞭子甩開那手臂,彎刀匕首直直朝著他的脖頸刺了過去。
阿木忍大驚失色,手上一慌,不僅沒躲開那鞭子,朝他脖頸刺來的匕首也沒攔住。
眼看著匕首就要插進他的脖頸,江意綿的手腕卻突然被一道重力給擊中,彎刀匕首一歪,直直插進了阿木忍的肩膀裡。
頓時,阿木忍大叫了一聲,當即要把麵前的女人撞出去。
江意綿卻拔出匕首迅速退開,和他拉開距離,隻叫阿木忍撲了個空。
他隻氣得大叫一聲,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,麵色痛苦地盯著江意綿,大喊道:“大晉女人你耍陰招,我,我弄死你。”
說著,就要繼續朝著江意綿撲來,卻被一道清越的聲音製止了,“阿木忍住手。”
來人穿著一身繡金鬆藍錦衣,腰間束著一條青色錦帶,上麵墜著一枚玉質極佳的暖玉,腕上係著一根綢帶,舉手投足間,綢帶會迎風飄揚,整個人難掩貴氣風流。
尤其是對方這會唇邊帶笑,那雙極具誘惑力的眼睛,明亮的過分,隻是看一眼,總會讓人不自覺沉淪。
江意綿看著他卻微微蹙眉。
若不是對方那手指上過於明顯的寶石戒指,她怕是會以為這人是大晉人,實在是這人的長相和那些吐穀渾人太過不一樣。
身量雖高,但卻不強壯,反而顯得有些清瘦,還有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吐穀渾人簡直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