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又想到什麼,連忙看向江意綿的手腕,擔心地道:“姑娘,你手腕怎麼樣了,是不是很疼,我這就幫你處理。
那人真是有病,若想道歉一開始就不要阻攔姑娘就是了,簡直是多此一舉。”
若不是那人來晚了,她定給對方身上也下點料,敢欺負郡主,她可不能輕易放過。
江意綿隻是擺了擺手,笑著道:“無礙。”
阿舒卻興奮地跑過來,一揚小臉,手舞足蹈地道:“郡主,你可真厲害,就剛才那家夥那麼大的塊頭,我以為郡主肯定打不過。
沒曾想,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人製服了。
真是太厲害了,簡直為我們出了口惡氣。”
其他人也連忙附和起來,因著都是寶香坊的熟客,說起話來就更加沒有顧忌。
“就是,這些吐穀渾人最近實在過分,仗著身形高大四處欺負人,實在可恨,郡主今日算是給大家出了口氣。”
“可不是,那些人那麼猖狂,說什麼大晉人不會是他們的對手,如今卻被郡主毫不費力揍了一頓,險些丟了性命,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囂張。”
“就是,等到燕射宴那日我們大晉的將士定然也會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眼見著眾人都興奮起來,江意綿隻笑了笑,沒參與眾人的討論,徑直朝樓上走去。
身後卻時不時傳來眾人興奮的討論聲。
江意綿剛在書房內坐下,緊閉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。
青年還穿著一身官袍,氣息微亂,明顯是匆忙趕過來的,眉宇間也帶著點擔心。
“綿綿,你沒事吧,我聽說有吐穀渾人在寶香坊門前鬨事。”
自吐穀渾要來京城的消息傳開,京中總有吐穀渾人鬨事,雖然都是小打小鬨,但實在有些過分。
出口就是大晉百姓如何如何,最近幾日刑部和禁衛軍四處巡邏,但整日依舊會在四處接到吐穀渾人鬨事的情況。
這些人實在可恨,明擺著不把大晉放在眼裡。
偏偏他們還不能處理得太過嚴肅,畢竟都是小打小鬨,這個關頭好不容易邊境停戰,若因為這些小事再打起來,對大晉也是一種消耗。
隻是沒想到,這些人竟然直接欺負到綿綿頭上了。
眼見著陸辭簡眉眼都是疲憊,江意綿隻笑了笑,上前一步拉住對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才道:“我沒事,隻是教訓了那些人一下。倒是你,就這麼急著跑來,不怕被人說你被美色所惑啊?”
江意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,眉眼間全是打趣。
原本是想緩解些氣氛,陸辭簡卻似乎是更生氣了。
他隻盯著江意綿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不滿道:“我本就被美色所惑,他們愛說就說吧。”
在他心裡,什麼都比不過綿綿。
若非大晉岌岌可危,他現在就想丟下一切和綿綿一直在一起,都怪那些該死的人。
青年說得認真,好看的桃花眼裡罕見地帶著幾分慍怒,下頜線緊繃著,周身也散發著低氣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