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碧雅一聽這話,當即挺直腰杆,滿臉都是得意,“行,這可是你說的,我要的可不隻是在我們這些人裡承認。
你們若輸了,就饒公主府一圈,在外麵高喊,大晉女子不如吐穀渾女子。
我若輸了,也是如此。”
不過,她可不會輸,輸的隻會是這些人。
大晉這次可是裡子麵子都丟儘了,到時候他們吐穀渾再在燕射宴上狠狠羞辱大晉人一番,這次談論求和一事他們也能從中獲得更多有利條件。
她也能幫她大哥贏得更多吐穀渾人的支持。
這話一出,那些京中貴女一時都有些猶豫,臉上也多出了幾絲慌亂。
她們是不滿這吐穀渾公主對她們的看不起,但若真答應,到時候輸了,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可太多了。
屆時,他們大晉人的臉才算是丟光了,這要求她們絕對不能同意。
陳飛燕見狀,也小聲提醒道:“意綿,你彆被她激將了,這人是有些本事的,我以前在燕射宴上見過她,不是那麼好對付。”
以往的燕射宴上她可見過有大晉將士和阿碧雅比過騎射,雖不至於輸給一個小姑娘,但阿碧雅當時表現出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。
更何況,還過了這麼多年,這人不管是騎射,還是其他定然又精進了。
江意綿卻隻是笑了笑,沒說話,視線落在阿碧雅身上淡淡道:“記住自己說得話,到時不要賴賬才好。”
阿碧雅冷哼一聲,滿臉的不屑,“這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,這裡可全都是你們自己人,到時候賴賬,怎麼辦?”
這些大晉人慣會耍陰招,若非如此,他們吐穀渾早就攻破邊境的城池,把這些大晉子民收割乾淨了。
這次她定不能被這些人使壞欺騙。
陳飛燕一聽這話,當即不滿道:“誰會賴賬,還是說你想反悔?”
正說著,謝鈺已經從不遠處走了過來,她語氣雖不嚴厲,但也帶著獨屬於皇室的威嚴。
“公主既然擔心,那這場比試就由本公主和吐穀渾二王子阿古讚一起做個見證吧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當即看過去,隻見謝鈺身後還跟著個錦衣青年,雖然一副大晉人的打扮,長相也和大晉人無異,但那腰間珊瑚墜上的紅寶石和腕上的綢帶彰顯著他吐穀渾人的身份。
他朝著眾人點了點頭,視線落在江意綿臉上,笑了笑,“聽聞公主府的金菊開得漂亮,就想來瞧瞧,倒是沒想到正好遇上如此熱鬨的事。”
江意綿隻皺了皺眉,有些不明白這人好端端的來公主府作何。
阿碧雅還可以說是謝鈺邀請來的,可阿古讚一個大男人,謝鈺怎麼會邀請他來參加他們女兒家的宴會。
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,來了公主府。
正想著,阿碧雅卻高高揚起頭,得意地道:“行,既然有人做見證,那這比試我同意了。
念在你們不擅長騎射的份上,我們就折個中如何,比射箭。
剛才聽她的意思,你應該是會射箭的,似乎還挺厲害,既如此,那就我們兩人比拚吧,也彆說我欺負你們。”
她和阿古讚雖然關係一般,再加上因為她哥哥的緣故,和這人不算親厚,但這人畢竟是吐穀渾人,沒道理幫這群大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