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古讚卻輕笑出聲,低頭盯著她目光灼灼地道:“我今日也算是幫了你,你不說聲謝謝嗎?”
他越發對眼前這人有興趣了,聽說這人在被封為郡主之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,他不信一個普通百姓能如此厲害。
阿碧雅的箭術他是最清楚的,是從小到大連父王都會誇獎的,可眼下卻在這人手裡輸得很慘。
實在叫他意外,尤其是在發現此人那精確的準頭後,他對此人就更好奇了。
一個擁有如此準頭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百姓,這說出去誰會信。
江意綿皺了皺眉,有些沒反應過來,好一會才猛地意識到什麼,驚訝道:“那些百姓是你弄來的?”
她還以為是謝鈺,倒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人。
不管她是輸是贏,和這人似乎都沒太大的關係。
她輸了,京城百姓談論的重點自然是她,不會對吐穀渾有什麼好臉色,甚至會更討厭這些人。
若她贏了,丟得隻會是吐穀渾的臉。
這些眼前之人不會沒想到,但他還是弄了這麼多人來公主府,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。
就算是因為阿碧雅是吐穀渾大王子一派,他和其不和,也不至於做出這樣有損國威的事。
她實在有些看不懂眼前這人。
阿古讚卻是笑了笑,那張俊秀的臉上此刻帶著些親和,明亮的眼睛裡卻似乎藏著幾分引誘,“郡主果然聰慧,怪不得當初能在清南解救衛大將軍餘水火之中,果真叫在下欽佩。
可惜郡主已有婚約,倒叫在下有些傷心,美麗的姑娘果然是受人歡迎的。”
他一開始聽說衛靖海能從清南順利回京是因為一個女子,當時就覺得是有人在胡說,可這兩次和江意綿的見麵,他對此倒是信了。
江意綿隻淡淡瞥他一眼,絲毫沒因為他那番彆有深意的話有任何反應,“二王子不妨有話直說。”
她不信這人不過和她見過兩麵就情根深種,尤其對方那雙眼睛,那裡麵沒有任何情緒,這人嘴上說得深情,其實沒有半絲情緒起伏,是個極度冷漠的人。
偏偏那張臉卻極其具有迷惑性,若非她對此人不感興趣,一早看出這人的真麵目,怕是也會被這人口中的話給引誘到。
阿古讚有些意外,盯著江意綿半晌才笑著道:“郡主還真是冷情冷心,不知郡主對待陸大人是不是也這樣?”
江意綿隻冷冷道:“和你無關,你若無事就彆擋路。”
阿古讚這才收起臉上的笑意,正色道:“給我阿木忍他們的解藥。”
自那日回去之後,阿木忍三人就中了毒,身體奇癢難耐,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止癢。
反倒還會加重,短短幾日下來,三人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,若再持續下去,這幾人定會丟了性命。
吐穀渾的大夫和宮中的禦醫都看過了,無一人能治療。
原本他還懷疑幾人是在宮中吃了什麼東西中毒,今日才猛地想到可能是和眼前這人有關。
那三人可都是這次參加燕射宴的吐穀渾勇士,卻被害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。
他實在好奇這人下得是什麼毒。
先不提大晉宮中的禦醫,就是吐穀渾帶來的大夫對用毒一事上頗為熟悉,可偏偏就是找不出三人中得是什麼毒,實在讓他忌憚眼前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