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朝著他笑了笑,眼裡都是自信,嘴唇張了張,吐出三個字才收回視線。
陸辭簡一怔,終究是沒再說什麼,重新在席間坐下。
綿綿既然說她會贏,他該相信才是。
謝景軒則是看向陸辭簡,見對方沒有要阻攔比試的意思,又看了看江意綿,見她神色如常,沒有半分害怕,這才揮了揮手示意比試繼續。
王三見狀愣了愣,還要再說什麼,就見江意綿已經開始挑選武器了,急得他額頭直冒汗。
陸辭簡麵上雖沒太多表情,隻是下意識僵硬的身體,彰顯著他此刻的緊張。
他是信綿綿的,隻是心裡的擔心卻半分沒有減少。
圖坤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人。
演武場內一時安靜下來,不少人看向江意綿的眼神裡都帶著憐憫。
陳飛燕更是有些不敢看,捂著眼睛,隻敢從指縫間小心翼翼看著台上的情況,心裡更是著急的不行。
那次和阿碧雅的比試確實能看出江意綿很厲害,但那是和正常人比,眼前這大塊頭明顯不正常。
更彆提男女力量差距本就懸殊,還是吐穀渾這種天生力大的男子,這人還如此大的塊頭,稍一用力,瞧著就能瞬間捏碎江意綿的骨頭。
這比試看下去,實在讓她揪心。
阿碧雅看著江意綿裝模作樣挑選武器,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。
這小賤人就等死吧,圖坤在吐穀渾那是出了名的下手黑和狠。
這人想活著下比試台壓根彆指望。
她就看這小賤人能得意幾時。
正想著,一旁就傳來道不讚同的聲音,“你彆忘了你來大晉的真實目的是什麼,若是惹惱這些人,我們一個都彆想走。”
阿碧雅卻滿不在乎地道:“不過就是一個和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郡主罷了,大晉若真敢為了這麼個女人再次和吐穀渾開戰,你猜最後誰會死得最慘。”
她不信這大晉皇帝能這麼愚蠢,為了一個女人繼續和吐穀渾開戰,怕不是會直接把大晉皇位拱手讓人,這種事隻有蠢貨才會做。
阿古讚卻皺了皺眉,還要再說什麼。
阿碧雅就嘲諷道:“怎麼,二哥這是憐香惜玉了?真是有意思,我倒想知道,若這女人若真死了,你要怎麼做?”
難得看見她這向來冷漠的二哥如此神情,倒叫她覺得有幾分意外。
阿古讚冷嗤一聲,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人群裡,譏諷道:“江意綿若真死了,自然會有人對付你,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保命吧。”
陸辭簡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惹的。
阿碧雅隻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那就不勞二哥操心了,二哥還是管好自己吧。”
不過就是一個都察院的文官,能怎麼對付她,簡直可笑。
話落,就沒再理會身旁的人,視線重新落在比試台上。
圖坤看著麵前這個堪堪到他胸口的纖細女子,嘴角滿是嘲諷,“寧安郡主還真是有勇氣。”
明知道是死路還敢走,倒是和那些他在戰場上虐殺的大晉士兵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