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嚨中的空氣在迅速流失,圖坤隻有些呼吸不上來,臉色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。
江意綿這次卻沒打算輕易放過圖坤,整個人踩在對方背上,手中死死握著鐵鏈,勒在對方的脖頸上。
遠遠瞧著倒真像是個收人命的女修羅。
她手中力道加重,說出的話更是帶著一股森寒,“我說過,體型也是你的劣勢,比如現在。”
圖坤隻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,大腦因為長時間呼吸不暢已經開始眼前發暈。
想要再次拉開脖頸上的鐵鏈,偏偏背上的人卻用力死死拉拽著,纏在他身上,讓他一時不知從何下手。
比試台下的眾人顯然還有些沒弄清楚狀況,盯著台上的人沉默半晌都沒動靜。
實在沒人想明白,為什麼前一秒險些要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人,現在卻死死握著手中的鎖鏈,收割著圖坤的性命。
死亡角色瞬間調換。
眼見著圖坤整個人臉色都成了青紫色,眾人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。
怎麼也沒想到圖坤居然被江意綿弄得如此狼狽。
先前他們可都以為江意綿會被揍得很慘,現在看來,那個被揍得很慘的人明顯是圖坤。
圖坤現在隻覺得雙眼都有些暈,想把背上的人用力丟下去,那人卻像是在她背上生根了似的,死死勒住他脖子。
眼見著再這樣下去,他非得被勒死。
彆說是繼續比試了,小命都得折在這。
他心一橫,直接越過欄杆朝著比試台下跳去。
一時間,演武場內眾人齊齊驚呼出聲。
“他瘋了嗎?”
演武場的比試台是先帝在時建造的,足足七米高,就這樣掉下去雖不致死,但絕對會重傷。
江意綿也是一驚,完全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陰損,來這招。
正要鬆手,卻隻覺得腳腕被人死死抓住。
圖坤竟是想讓她一起摔下去。
這人皮糙肉厚的,掉下去可能沒什麼大事,但她若是掉下去,定然會被這人當成墊背的,摔成個重傷。
況且,這場比試還沒分出勝負。
他們兩人若一起掉下去,比試成績作廢。
圖坤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,“想,走,做,夢。”
說著,就用力把背上的人死死朝身下扯。
江意綿隻冷笑了一聲,一手直接朝著圖坤雙眼用力戳去。
頓時,圖坤痛呼一聲,手上的力道一鬆,直直朝著台下摔去。
然而,這會兩人都已經落下比試台,眼看著江意綿也要摔落在地麵,她隻一把抓住比試台上用來裝飾的紅綢,一個借力,蹬著牆麵,重新站在了比試台上。
原本懸掛在比試台上的紅綢也因為江意綿的鬆手,高高被風揚起。
紅綢就那樣在少女身後飛舞起來,像是一場獨獨為她綻放的煙花。
少女本就明豔清麗,再配合身後飛舞的紅綢,整個人顯得更加絕色。
眾人隻驚得愣了好一會,直到圖坤“嘭”一聲落在地麵,紅綢也緩緩飄散下來,演武場內才爆發出一陣呼喊。
“贏了,郡主贏了。”
柳兒和陳飛燕激動地瞬間抱在一起,又是哭又是笑。
陸辭簡隻鬆了口氣,收回邁出去的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