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碧雅一時氣結,冷哼道:“看著吧,這次燕射宴贏得會是我們。”
說罷,就沒再理會身邊的人,徑直朝比試台上看去。
李參將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,演武場內的歡呼隻更加激動起來。
他隻握緊手中的長槍,身體還有些搖晃,就連眼前的畫麵都模糊不清,但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勉強站穩。
吐穀渾那個老首領瞧著麵前的人隻笑了起來,“你居然還能站起來,也好,正好讓這些給你加油的大晉人好好瞧瞧,你是怎麼敗在我手裡的。你們大晉人是不可能比得過我們吐穀渾人的。”
說著,就拿著手中的斧頭徑直朝著不遠處的人身上砍去。
鋒利的斧頭上還帶著粘稠的血跡,瞧一眼就隻讓人遍體生寒。
眾人見狀,皆是一驚,就連比試台下受傷頗重的大晉將士,見這場麵都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偏偏李參將整個人明顯還處在頭暈目眩中,連站穩都有些勉強,更彆提看見朝他揮來的斧頭。
老首領當即一喜,一想到這麼久的車輪戰終於要結束,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。
然而,就在這時,比試台下的大晉將士猛地呼喊道:“李參將,想想寧安郡主,想想我們,拚了這麼久,不過就是想贏罷了。
寧安郡主替我們解決了圖坤,我們總該贏一次的。”
“是啊,我們總該贏一次的。”
越來越多的呼喊混入其中,在空曠的演武場內回蕩著。
李參將隻覺得眼前的眩暈緩緩消失,耳邊傳來的呼喊漸漸清晰,長槍下意識在身前揮舞起來,那原本朝他頭顱劈來的斧頭,就這樣被打開。
老首領還有些沒反應過來,那長槍就繼續朝他攻擊而來。
招式淩厲、狠辣,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,比起先前的打鬥,這會的招式似乎更加讓他棘手。
老首領麵露驚疑,隻被對方的攻擊打得連連後退,手中的斧頭險些飛出去。
偏偏原先那個死氣沉沉的人,像是不知疲倦似的,再次揮舞長槍奮勇迎敵,隻讓他有些招架不住。
演武場內也爆發出了一陣歡呼,那些歡呼伴隨著比試台下眾人的鼓勵,隻讓李參將手中的長槍揮舞的更加用力起來。
吐穀渾那邊卻格外沉默,盯著老首領被打得節節敗退,隻憤怒地瞪著比試台下那些人。
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馬上要輸的人,會再次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,招式甚至比未受傷時更為淩厲。
阿碧雅隻恨得牙癢癢,想讓那些人閉嘴,偏偏整個演武場內都是那些人的歡呼聲,
連她的怒火都一並掩蓋下來。
李參將聽著台下人的鼓勵,隻覺得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,死死盯著那被他壓製住的人,大吼道:“我們大晉一定會贏。”
說罷,手中的長槍更是快速舞動起來。
老首領一時有些吃不消,後退的腳步都蹣跚起來。
先前和此人的打鬥本就耗費了他太多力氣,再加上他也不是沒被此人傷到,這會對方的突然爆發,招式之狠辣,隻讓他都微微震驚。
再加上滿場都是為此人歡呼雀躍的聲音,讓他的氣勢都弱了下來。
連帶著手中的斧頭揮動間就帶了幾分謹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