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咻咻”的破空聲自金鑾殿前朝著屋頂上射去。
密集的箭雨隻瞬間朝著江意綿襲來,她一時有些躲避不及。
提起的劍剛斬落麵前的箭矢,立馬就有新的箭矢接踵而來。
手中的劍不停揮舞著,然而,終究比不過底下那一茬茬射來的箭雨。
眼看著箭矢要朝她心口射來,她連忙就要閃身藏進空間,身邊卻突然出現幾人,拿著盾牌,舉著長劍就把她護在了中間。
原本密集的箭雨儘數被這些人擋下。
江意綿愣了愣,看見王三隻奇怪道:“你不是和阿簡一起去郊外了嗎,怎麼在這?”
她記得半個時辰前這人就和陸辭簡一起離開了。
王三隻皺眉看著下麵那烏泱泱的禁衛軍,連忙道:“郡主,少主不放心你,讓我來護著你。
陸成淵實在猖狂,居然膽敢帶著如此多的禁衛軍造反,我本以為如今京中至少還有四萬禁衛軍,陸成淵就是再怎麼猖狂,也拿這些禁衛軍毫無辦法,可現在。”
他一開始還以為少主的擔心是沒必要的,現在看來,事情比他們想得要嚴重太多。
禁衛軍被陸成淵策反,那就意味著京城並沒有多餘的兵力可以抵禦更多的人。
若是這個關頭楚王再有什麼動作,他們必輸無疑。
想著,他隻連忙護著江意綿道:“郡主,這裡不能待了,陸成淵帶著如此多的禁衛軍輕易就能把宮內這些人屠戮殆儘,我們先護送你離開。”
江意綿卻隻是擺了擺手,眼下這情況,她離不離開,都很難改變什麼。
待在這,至少還能親眼看見最後的結果。
她信陸辭簡,也信自己,不會輕易輸給這種人。
大晉的皇上是誰對她而言都沒那麼重要,但她知道,這人不能是陸成淵,也不能是楚王。
這兩人都是自私自利,且心狠手辣的殘暴之徒,這樣的人若真當上了皇帝,大晉百姓的日子隻會更加水深火熱。
不管是為了她和她的家人,還是大晉的無辜百姓,她都不會輕易離開。
想著,她隻看向下麵的人嘲諷道:“侯爺這是惱羞成怒了,這麼生氣?不知,我一會若是把太後抓來,你會不會心疼?”
一聽這話,陸成淵隻氣得臉色鐵青,死死捏緊了手中的弓箭,眸中閃過一抹殺意,“你這賤人少和我逞口舌之快,你把太後抓來,乾我何事,不如好好想想一會怎麼死才能更痛快。”
這賤人果真不愧是被那孽種看中的女人,一樣令他討厭。
幸好,他早就派人把映兒安頓好了,不然,今日怕還真會被這賤人拿捏。
江意綿聽見這話,卻隻是笑了笑,淡淡道:“侯爺才是,應該好好想想天下人若知道你和太後暗中媾和,還誕下一子,會如何恥笑你們。”
陸成淵隻氣得怒喝道:“來人,還不給我登上那屋頂,把這賤人抓下來受死。”
話落,立馬就有一小隊人馬要朝宮殿的方向奔去。
一旁的張易卻連忙道:“侯爺,彆理會她,我們先解決了這些人,一會直接把她捉拿,看她還敢胡言亂語,壞侯爺名聲。
今日,我們隻要取了謝景軒的項上人頭就好。”
謝景軒一死,他們再偽造出傳位詔書,楚王就是再想弄死他們,那也隻能算做反賊。
到時候,誰贏還不一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