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都尉一行人看見支援,原本已經視死如歸的臉色,終於重新煥發出了生機,拿著武器就和那些叛軍打鬥在一起。
謝景軒看著陸辭簡順利把人帶回來,隻鬆了口氣,當即從金鑾殿內走出,高呼道:“現在投降,朕留你們一條小命。若要執迷不悟,就地正法。”
此話一出,原本已經心生動搖的人,瞬間丟盔棄甲,抱著頭就蹲在一旁,連連求饒。
陸成淵眼見著情況不對,想要逃跑卻已經來不及,隻被那些潛龍衛瞬間製服,按倒在地。
他卻是滿臉的不服氣,大罵道:“謝景軒,你個廢物,你就不配當皇帝,不是我,也會是彆人,這個位置就不是你的。
還有你,陸辭簡,你不得好死,我是你親爹,你居然敢如此對我,你和你那個蠢貨娘親一樣,定會不得好死。
你們都會不得好死。”
陸辭簡隻瞥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把人帶走。”
陸成淵和那些叛軍很快被帶下去,連帶著金鑾殿前受傷的人也很快被太醫院的人帶走。
因著受傷的人不少,太醫院的醫官幾乎全員出動。
連帶著不少太監和宮女都前來幫忙,原本滿是狼藉的金鑾殿,倒是很快被收拾乾淨。
江意綿隻瞧著陸辭簡肩膀上那根箭羽皺眉。
偏偏陸辭簡卻像是彆無所覺似的,依舊在和那些禁軍交流,問起先前的事來。
江意綿心裡卻猛地竄起一股無名火。
也顧不得眼下的場合,上前幾步,就一把拽住陸辭簡的衣袖,直接把人帶進了一旁的偏殿內。
此時偏殿裡異常安靜,隻有幾盞燈照亮了殿內的情況。
江意綿一把按著陸辭簡坐在太師椅上,盯著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蹙眉道:“怎麼傷成這樣?”
青年身上除卻那隻刺入肩膀的利箭,身上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,有些還流著血,有些卻已經結痂。
隻染得身上那件藍色錦衣都血跡斑斑,瞧著實在狼狽。
尤其是那張俊逸的臉上,此時還有一道鮮紅的痕跡,隻看得江意綿心裡緊了緊。
陸辭簡卻是笑了笑,看著麵前少女擔心的眼神,伸手就要把人朝懷裡帶。
卻忽然意識到身上太多血跡,最後隻是伸手捏了捏江意綿的臉,笑著道:“我沒事,綿綿不用擔心,我隻怕沒能快點趕回來,幸好,還算及時。”
在郊外和趙呈那些人打鬥時,他心裡一直擔心宮裡的情況,偏偏卻被困住,越是著急,越是煩悶。
好在現在親眼看見綿綿還好好站在自己麵前,他隻覺得一直像是被人死死捏住的心臟,終於活了過來。
江意綿卻蹙眉道:“我先幫你清理傷口,你忍著點。”
陸辭簡隻應了聲,像是看不夠麵前的人似的,一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,眼中也不自覺帶著笑意。
江意綿卻是直接解開了青年的衣服。
映入眼簾的就是小麥色肌膚上大大小小的傷痕,有些是今天的,有些則是陳年舊傷。
雖然大部分都隻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跡,不仔細看已經看不清,但她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視線落在青年左腹上。
那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沒入腰間消失不見,她怔了怔。
下意識,伸手摸了摸。
陸辭簡卻猛地按住了她的手,氣息微亂,“綿綿,彆勾引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