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兒伸了個懶腰,坐在江意綿身旁,隻覺得重新活了過來,“可算是到了,這些日子騎馬,感覺人都廢了。
好在這潿洲倒是不冷,不然,我們非得凍壞了。”
一旁的王三連連附和,“可不是,這潿洲倒是和傳言中的一樣,沒有冬日。少主,我們是在這等南衛兵彙合,還是休整一會直接去潿洲城?”
因著南衛兵人數眾多,腳程不免就慢了些。
再經過幾次刺殺後,後麵的路程中就漸漸安靜下來,他們也就和南衛兵暫時分開了。
陸辭簡卻盯著客棧外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什麼,一副失神的模樣,完全沒聽見王三的話。
江意綿想了會才道:“這小城距離潿洲城不過一個多時辰的路程,一會就直接去潿洲吧。”
說著,她碰了碰身旁的人。
陸辭簡這才收回視線,點了點頭,“聽綿綿的。”
阿古讚見狀,隻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道:“看來陸大人對此地很熟悉,這是觸景生情了。
還是說陸大人是看見什麼美人了。”
他說得隨意,話裡卻帶著幾分探究。
在他調查的那些背景裡,陸辭簡可從未來過潿洲,更遑論熟悉。
可這人自靠近潿洲來就有幾分古怪,常常看著某處失神,明擺著是在這經曆過什麼。
他倒是有幾分好奇。
陸辭簡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如今馬上就是除夕,這小城卻沒有半分人氣,實在可疑,潿洲城可能出事了,我們吃過飯就繼續趕路吧。”
江意綿點了點頭,她也注意到了。
這小城內太過淒涼,街道上攏共沒幾個人。
按理說現在馬上就要過年,應該是最為熱鬨的時候,可挨家挨戶都緊閉著門窗。
就是偶爾開著的幾家酒樓、客棧,裡麵的人也少得可憐。
柳兒聽著這話臉色大變,隻皺眉道:“好端端的,潿洲城能出什麼事?”
她這是第一次來潿洲,還想著趁這次機會好好逛逛,給小暖兒他們帶些有趣的小玩意回去,沒想到潿洲卻出了事。
王三隻道:“潿洲城靠近海域,這時節正是水匪猖獗的時候,估摸著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小城才如此。”
陸辭簡卻搖了搖頭,“和水匪關係不大。
那些水匪向來喜歡在海上劫堵各種商船,這麼多年路過的商船基本已經摸清,知道怎麼躲避。
就是遇上水匪也定然會有自己的一番手段。
況且,潿洲城內還有守城兵,單單是水匪不會對這小城造成如此大的影響。
定然是潿洲城內出了什麼大事。”
這話一出,幾人的麵色皆是一沉。
阿古讚則是笑了笑,事不關己地道:“說不定不單單是一件事。”
江意綿瞥他一眼,隻覺得他那眼神裡帶著幾分興味,沒有好奇和疑惑,倒像是知道什麼似的。